珍贵,还是淡水珍贵呢?”我笑问。
傅九微怔,旋即笑道“淡水啊。”
“为什么啊?”我问。
傅九轻笑,“一个占地球总水量97,一个占3,你说哪个珍贵?”
“其实我觉得,海水和淡水没有贵贱之分,只是看待它们的角度不同而已。
海水孕育210万种生物,淡水孕育150万种,对生物来说,都只是水。
衣服本质上也只是穿来避嫌,避寒用的,什么叫‘人靠衣服’?能穿就是,便宜货还是名贵货,都只是块料子罢了。
比如傅爷,打扮得这么绅士,却爱随便给女人下定义,那可是极不绅士的粗鄙行为。”
傅九的笑僵在脸上,半天说不出话,表情甚是精彩。
我无辜看他,内心嗤笑,说我便宜货,先看看你自己是什么样儿吧。
“秦老师不愧是搞教育工作的,嘴皮子真是一个溜,损人不带脏字儿啊,气得我有点儿内伤了。”傅九摸了摸自己的胸口,挑眉。
“呵呵,我不是针对傅爷,傅爷日理万机,若能利用空闲时间多读点书,自然胸中有丘壑,眼界更开阔,便不会困扰于高低贵贱之分,这种没涵养和气质的事了。”
我朝他嫣然假笑。
“得得得,算我造次了……老师你人漂亮,穿地摊货都好看,这总行了吧?”傅九看着我笑。
我呵呵干笑,低头将外套的拉链拉上,不屑跟他再多说。
到了我家楼下,我礼貌跟傅九道别就关了车门,拿钥匙开楼下大门。
身后傅九“喂”了一声。
我转头看到他车窗下降一半,朝我勾了勾手指。
我走过去,“傅爷还有什么指示?”
他桃眸盯着我笑,语气却很狎昵,“咱俩办‘正事儿’的风格,挺合拍的,以后跟我。”
我嘴角抽了一下,这话我没法接,鱼水之欢逢场作戏而已,他还上瘾了?
他扬起迷人微笑,“给你一晚上考虑时间。考虑的不对,后果自负。”
车窗上升,我看到玻璃上,自己纠结的面容。
目送跟梁京澈同款的奔驰远去,我转身开门,走上楼梯。
扶着楼梯扶手缓慢上楼,感觉自己苍老了十载,这一整天简直是在鬼门关进进出出,此刻终于回到了家……
父亲已经入睡了,母亲在追纪录片,躺在沙发睡着,我将毛毯盖在她身上,走进卧室。
洗完澡之后我在床上躺了一会,很想睡觉,但当看到书架上的黑色日记本和黑色的木盒,又一个骨碌爬了起来……时间,已经不多了,我没时间懈怠。
打开电脑,调出文档,我看着屏幕上的那个冷峻面容的,三十几岁的男人。
文档里的照片是一张生活照——
男人穿灰白色西装,黑衬衣黑西裤,头发理得很短。
他坐在宽大的皮椅里,双腿交叠,膝盖上摊开一本杂志,正捏着杂志看向我。
我盯着他的照片看了一会儿,他衣着长相都算是堂堂正正,但就是莫名觉得哪里不舒服……
忽然“吱嘎”一声异响,把我吓了一大跳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