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根本不能算是一件衣服。
在我看来这就是一条项链……
金色的扇形项链围城了一圈,宽度只及锁骨,下面坠着及腰的冰凉的金线流苏……最神奇的就是,流苏内是没有衬里的。
我叹为观止,……这东西穿在身上,要是直立身体行走,那根本是什么都遮不住的。
这已经根本不关乎情爱了,完全是对人格的辱灭,我坚决不会穿的。
就在我准备把这项链放回盒子里的时候,我发现那黑绒板下面还有一层。
好奇心促使我拉开那个绳圈……
一下又傻了眼,这……是下身要穿的?
黑绒布上,静静摆着一块金色的,宽度不足五厘米的矩形布料……布料两端拴着细细的带别扣的金链子……目测这个长度,要是挂在腰上,只能遮住那道缝。
我扯了扯嘴角,后脊发毛,颤着手,冷静叠好放回盒子里……
我完全不想知道梁京澈是从哪儿弄到这么奇葩的衣服,只想知道我是进错了房间,还是错看了那个男人!
“磨蹭什么呢。”
我回头,看到梁京澈倚在浴室门边看我,一脸玩味。
“你不会是让我换上这个……衣服吧?”我指指盒子,认真问他。
“没错,我喜欢看女人穿情趣服装。”他想了想,“特别是童话里,那些坏女人的装扮。”
我半张着嘴巴,他,变态吧?
等一下,他的这种说法,怎么好像在哪听过。
“可惜找不到满意的继母,巫婆之类的衣服。”梁京澈说话间站到了我的面前。
我这才发现,他手里竟然拎着一个女人的假发。
他将黑色的假发放到那个盒子上,云淡风轻道“这套衣服,是仿照克娄巴特拉七世的行头做的。”
我呆了呆,克什么七世?那是什么鬼……
梁京澈凑近,捏住我的下巴抬高,睨视我的眼睛冷笑道“很期待你穿上之后,能舔到我并不太行的那儿,发硬。”
一字一句的,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。
我不明所以地看他,他却冷哼一声,转身离开浴室。
我呆呆望着他关门……一时消化不了他刚才那些奇怪的话语。
五分钟后,我全部想了起来——
当初在屏南,京极招待所里,我对黄雅歌说了梁京澈的坏话,他果然都听到了……这个人还真能忍,一直忍到今天才发作。
算了,穿就穿吧,就当是赔罪。
不过他说的,什么克拉七世是什么意思?
洗澡完之后,我拎起那个假发看了几眼,越看越是眼熟,好像在世界建筑史的课本插图中看到过这个发型……
油黑密亮,长度及肩,全部编成了细细的小辫子,辫尾收进了金坠里。
一瞬间,我明白了梁京澈说的是谁……
这经典的发型,以及亮瞎眼的金色,不就是埃及艳后的行头么……
开什么玩笑,埃及艳后就穿这个?
埃及女皇克娄巴特拉,罗马凯撒大帝的女人,凯撒被暗杀后,又被东罗马帝国统治者安东尼看上,在亚克兴战役中躲进陵墓避难,安东尼以为她死了,拔剑自杀。
我一边穿一边想,梁京澈认为她算是坏女人吗?
克娄巴特拉为了埃及毒死流放自己的同父异母的弟弟,利用美色赢得两个强大的男人的心,只是有心计和手段而已,在那个乱世,能活着就是一种本事,她又没有害人。
很快我穿戴好冰凉的项链衣服,扣上那块金色布条……
看着镜中的自己,冒出冷汗,同时感受到了那个男人深深的恶意……完全是,穿了跟没穿一样。
算了,相比起我说他那儿不行,这种伤及他男性自尊的侮辱,让我穿件项链又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