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后脊发凉,“为什么是薛婉……?”
她拿过桌上的烟,给自己点了一根,“我当时也觉得很莫名其妙,只以为是因为龙哥的关系。”
“你去了?”我焦急问娜姐,一牵涉到薛婉,我就很难淡定。
烟从她的鼻子里散出来,她点点头,说道“见肯定是要见的。”
她的眼睛在乱糟糟的茶几上搜寻,我在一堆薯片的袋子下面,找到烟灰缸递给她,“然后呢?”
娜姐说,自从她知道薛婉什么品行的人之后,就没有掉以轻心。
当时她正好在学校,临时叫了两个人高马大的体育系学生上车,一块过去。
见面地点在一间茶庄。
娜姐也知道那个地方,说她以前和富婆,也就是周振声的老婆常过去打麻将,所以和那里的老板认识。
如此她心里也更多了一层保障。
到了地点,她看到只有薛婉一个人,原本想带他们进去压慑一下,又一想万一被学生听到不该听的,就让两个学生坐在门口的休息区等着,时常留意着她,如果她弄碎杯子,就冲进去。
我心中点头,感觉她真细致。
娜姐说,薛婉当天穿的很青春,笑容可掬地站起来打招呼,握手,还给她倒茶,一下子把严阵以待的娜姐弄懵了。
不止如此,还一口一个嫂子嫂子的叫,毫不见外,真怀疑自己调查过的薛婉和眼前这个不是一人。
我说,她毕竟是个演员。
娜姐说无所谓,她不管薛婉是在嘲讽还是真不知情,反正自己脸皮厚,不在乎。
她怕薛婉故技重施,又在水里下毒,就说她喝绿茶过敏,只能喝红茶。
说完不给薛婉拒绝的机会,立刻按桌上铃,叫来服务员上金骏眉,顺便给两人换一套喝红茶的茶具。
娜姐说,请她喝刚到的尖儿货,三千一两,都是这家店老板特意给他们这些常客留着的。
我感叹佩服,没想到,娜姐装逼也自成一格,真好奇当时薛婉的表情。
娜姐想了想,说,薛婉……确实是个好演员,当时笑的特别开心,说金骏眉有价无市,没想到在这里可以喝到呢。
看娜姐学她的口气,我一阵阵恶寒,这两个笑面虎,比端着装蒜那种,更渗人。
娜姐告诉我其实她本来也挺打怵,以为薛婉会叫她去包间,在那屋里,她要是在熏香里放点什么无味的迷香之类,她还真没辙,所以她绝对不进包间。
我说娜姐,你怕是入了魔障,想这么多。
娜姐说我太naive,告诫我,面对对手,要站在对手的角度,代入对手的思维去想问题,既考虑自己也考虑对方,还要考虑对方考虑到你考虑她,只有这样才可能有备无患,这叫做博弈论,有空多读点书。
我捋了一下流海才让自己冷静几分,听到她之后的讲述——
期间薛婉两手端着茶杯,一直在笑着聊龙哥,说他们两个人认识了多久,又一口一个傅哥和龙哥之间有多么的深厚关系。
傅九和龙哥的关系,娜姐老早知道,她不知道薛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
就在娜姐以为她是来摊牌,跟她抢龙哥的时候,忽然看到薛婉四下看顾,拿出手机,给她看了一张照片。
娜姐看到照片的那一刻吓呆了,她只看到地上躺了一个女孩,满脸是血,那身衣服她再熟悉不过,是同大的教师制服……
薛婉收起手机,压低声音问上次在蓝夜,那个执意去警局做笔录的女客,就是手机这个被毁容的女生,叫孟小楠。
她告诉娜姐,那天听龙哥提起过这个叫做孟小楠的人,她不听劝,非要去警局做完笔录,龙哥就找了几个兄弟想让她去改笔录,可她不但不改,还躲起来不见人。没想到这个女生家里和征府有些关系的,征府的人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