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有些纳闷,她是谁?
为什么直勾勾地看我呢,就算刚才的演讲再精彩,也不至于这么看我吧?
她看上去二十出头的年纪,黑色打扮,潮而低调,特别是脖颈上的红宝石项坠,是拖曳出细丝的一滴鲜血,将滴未滴的造型,艳到刺目。
她站定后没跟梁京澈和唐校长打招呼,大眼睛一直在打量我。
我有点不满,这么盯着看人,不太礼貌吧?
不过自从她出现后,师兄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她,真是,他也是快要三十岁的人了,还什么思想都表现在脸上。
这样的人在电视剧里根本活不过两集,真不知他是怎么在现实里生存下来的。
之所以还等在礼堂,是因为学校的车还没调度到位。
列席的征府领导五人,加上校董理事会和考评的老教授们,浩浩荡荡的差不多要十辆车,但学校只安排了五辆。
按照原来学校的会议行程表,饭局是没有老教授们和我的份的,后来高助理过来通知我们过去一起吃个便餐。
显然这是梁京澈的临时起意,也不知老教授们是真愿意去还是假愿意去,反正一个个都笑逐颜开的。
校长和高助理就先陪同领导和校董们过去,梁京澈留下陪同唐礼和老教授们一起走,倒也不会显得怠慢。
不过他请客吃饭也是应该的,这次的会议虽然是一个半公益半学术性质的,但我看得出,其实只是一个形式,或者叫“精装仪式”。
借着举办会议这种形势,做征府新旧城区能源改造的大项目。
毕竟全国又不止他一家做能源的,投标猫腻谁都会搞,为什么要选你京极?
所以要脱颖而出,就得搞新形势。
比如举办半公益半学术性的会议,帮征府扩大中央顶层规划设计的知名度啊,看看,高等建筑学府,世界顶级建筑大师……这关键字一打上去,与其他能源企业的差距,一下子就拉开了。
而且以唐礼的地位和声誉,除了建筑圈,他根本不会和任何圈子产生交集,更别提搭理国内的非建筑类企业了。
所以这次会议,梁京澈可以说面子里子都挣足了,不请客根本说不过去。
此刻,梁京澈正与唐礼谈笑,我还是第一次看他笑得这么明显。
原来这人也会笑的,果然是天下嘻嘻皆为利来。
我撇撇嘴,走出礼堂大门,站在门边透气。
冤家路窄,竟然一出门就看到蔡洁,她正背着身打电话,好巧不巧地,我听到了自己的名字。
“那这件事就麻烦您了张叔叔……对,秦筝,秦朝的秦,风筝的筝……”
我皱皱眉头,干脆站在她身后光明正大地听。
“是的呀……小伟也很想您的,老吵着要去看他张爷爷呢……好的呀,这周末一定带着小伟去您家玩,哈哈……好的好的……再会哦张叔叔!”
蔡洁挂断电话一转身见到我,吓了一跳!
“张叔叔是谁啊?”我挠了挠脸颊。
蔡洁冷笑,“听到么也蛮好的,你会滚得更有心理准备。”
我看着蔡洁渐渐远去的背影,咬了牙齿,一扫刚才的故作悠闲……她还真能折腾,但我不认为她能掀起什么风浪,一切都已经是板上钉钉了。
肚子咕咕叫了几声,我抱怨学校效率太低,车还没来。
虽然不满,但我仍对这次饭局的地点很是期待。
那是个山庄,规格相当不一般,名字就不说了,当地人都知道。
当地人宁愿都管那里叫“避暑山庄”。
古代避暑山庄只有皇帝能进去,如今的山庄,主要用于有相当地位的官员的接待,但是,是必须要提前打过招呼的,才能进去。
为什么?
我也是普通群众的一员,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