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已经深了。
淮水市郊,靠近公路的一幢半新不旧的别墅里,一楼一片黑暗,二楼的灯光却还亮着。
此时,马永贞驾驶那辆悍马,悄无声息地停到了路边,后面跟着的一辆出租车也静静地停了下来。
“大哥,那幢别墅就是鲨鱼哥的住所,这时候他还亮着灯,估计不是在玩牌就是在玩女人,反正正在玩耍着。”
悍马后排座上的野狼,向副驾驶座上的范建说道,“大哥,该交代的我们都交代了,我们身在组织,偷窃也是身不由己,我们向那位美丽的女失主致以最大的歉意……”
“去你妹的,闭嘴!”范建带着满嘴的酒气,喝问道,“鲨鱼这傻厉害,他有没有枪?”
“枪?”同样坐在后排座上的走狗一怔,问道,“大哥,你是说是手枪……”
“嗯?什么意思?”
范建挤了挤眼,很是疑惑地问道。
“打男人的枪,就是手枪……”驾驶座上的马永贞解释道。
“啥玩意儿?”
听到马永贞这顺口溜一般的解释,范建拍了拍脑袋,突然顿悟了,接着转过头,一把掐住走狗那细长的脖子,怒喝道,“小子,逗老子玩是吧……我看你是皮痒欠削!”
嘭!
范建恼怒之下,掐住走狗脖子的右手一松,接着一个华丽的肘击,直接击得走狗痛叫一声,脖子扬起了45度角。
说实话,走狗就是皮痒欠削,或者说嘴贱欠揍,刚才他抢答范建的这句话,完全是长久积累的嘴贱习惯导致的。
他从一本书上看到过一句精彩的话……所以刚才范建问到枪的事儿,他就不由自主地嘴贱,问出打男人的枪还是打女人的枪这种欠抽的话。
类似的情况也有过,有一次,鲨鱼身上没烟了,问走狗要烟,结果走狗的答复是自己也没烟,身上倒是有根粗的,就怕鲨鱼哥不喜欢抽。
结果,鲨鱼只用一秒就明白了这话的意思,下一秒,鲨鱼的脚已经踢到走狗的腹下二寸处,再往下一寸,就能把走狗所谓的粗点的烟给踢残了。
“大哥,鲨鱼没枪,以前舵主们也是配枪的,后来组织里出了点乱子,就把所有舵主的枪都收了上去,只有堂主才能配枪,所以,鲨鱼肯定没枪,但保不齐他有其他杀伤力大的武器。”
此时,后排座上的飞马说了这句很靠谱的话。
“嗯,这还像句人话。”
范建点点头,向马永贞道,“小马子,把这几个人交给猴子看着,咱俩进那别墅里干一票去!”
“行!”
马永贞没有二话,两人立刻就下了车。
那辆出租车已经掉头走了,车里下来两人,正是钻天猴和鸡哥。
“几位大哥,那五万块钱的事儿,跟我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,再说我也不是鲨鱼的人,现在可以放我回去了吧?我真的很想远离你们啊!”
鸡哥苦着脸说道。
“少废话,该放你走的时候,自然会让你滚的!”范建很粗鲁地说道,“猴子,这四个小贼就交给你了,没问题吧?”
“没问题!别说他们的双手都被铁丝反绑在身后了,就算双手双脚好好的,我一个看他们四个也没问题。”
钻天猴说着,打开车门就把鸡哥强塞进了悍马的后排座上。
“那就好!在这儿等我们俩,很快就回来!”
范建说着,和马永贞迅速向不远处的那幢别墅靠近。
别墅的二楼是餐厅,在那盏欧式吊灯下,鲨鱼和另外三位男子正围坐在餐桌前,这餐桌上没有什么食物,全是扑克和百元大钞,四人嘴里都叼着烟,就在这一片乌烟瘴气的餐厅里打牌赌博。
赌桌上的百元大钞已经很不少了,而在四人的屁股底下、腰后的皮包里,还有成沓成沓的钞票,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