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冉嘴瘪的更厉害,她脸皮再厚,这会也要绷裂了,红着眼眶子,什么话都堵在喉咙了
倒叫济苍束手无策,奚落不下去了,他叹一口气
“你这模样活像受足了气的小媳妇,你是个娘们不成!在本将军跟前撒起娇来了还,怎么你还委屈起来了?”
赵冉忙不迭摇了摇头,又点了点头
济苍忽而站起来,愤然掐住赵冉的脸颊,狠狠短促一拧,眼看着赵冉吃痛也不敢叫唤,他恶狠狠的说
“你委屈?本将军还委屈呢!我对你几时差过?你心里到底怎么想我?”
“……大将军”
济苍拿赵冉没了办法
“好!你说,就算这一茬过去了,你该如何!?”
“唯大将军命是从!”
济苍逼近赵冉
“赵冉,这可是你自己说的!”
“滚回去吧!”
赵冉一阵傻笑,嘿嘿嘿
“得嘞!我这就滚,大将军好好休息!明儿一早见!”
济苍把这也当作肯定,他发自内心一笑,忽而又感到一种凄惨的情绪漫上心头,面对赵冉他好像会去到一个他人不知的世界,恰似被挟持住了,不能自己,总是做没有道理的事情,昏天暗地的一片,唯有赵冉是发着光的
但患得患失,便为自己的迫切感到凄惨。心里的欢乐,是因为所爱之人受上天眷顾发生了好事,心里的酸胀是因为所爱之人并不爱他,赵冉不过还在试探着接近他罢了
显然是他的一厢情愿,这样的感觉就像好好的人,突有一把火烧在喉咙里,灼热不说还变成了只会哀鸣呜咽的哑巴
这一阵子赵冉与济苍又回到从前的气氛,她也下了苦功练功夫,本来也只是想糊弄糊弄济苍,没想到自己着了迷,一时间水平不可同日而语
期间朝廷也有大事发生,介国中原地区该是风调雨顺,居然发了涝灾,据说有位大师从天而降,弹指之间平了河流汛期,介国皇帝引人入皇城,奉为上宾,巧了,这位大师就是虚伪和尚予旸
赵冉知道其人就是予旸时,当然是因为这人到了大将军府内
他以济苍的师父自称,不知道安的什么心,济苍又像退晋之战后回朝时那样成为众矢之的
狗圣上更忌惮,皇帝最怕民心所向,偏偏都是中原的百姓,本就离朝廷远不好管束,这下好了,济苍师徒俩成了那儿的定海神针,看起来对朝廷有益,但对他不益!变着法的想赶人去南蛮,南蛮的祸患几乎是介国江山大统长存的阵痛,难以根治,狗皇帝有把握济苍能在那待到死
赵冉心中醒目,但那是人家师父,她不好多说,济苍又不傻
可她有觉悟要当一回君子,奈不住别人当这小人
予旸入朝头一天,大刺刺进了大将军府,巧在赵冉外出办公之时
师徒二人屏退他人,没有寒暄,开门见山
“师父这是?”
“我查觉到耒老太祖的动向,特来助你一臂之力”
“耒家我怕你一个人应付不过来!”
“当然也顺便试探中原的势力,国师或许就要归朝了”
济苍蹙眉
“水患是您一手促成?”
“不错!”
“师父这回有些激进了!您贸然进城不利于里应外合,反而耽误我们成事!”
予旸冷哼一声,这可是他左思右想出的神来一笔
“我自有我的打算,这次得以脱身进城,还有一事”
“予暮樰不知所踪,你师叔在那空当居然也逃走了!”
“可笑,居然到崖顶与我一战,他跟离伯一道死了!趁我不备自己了结的!”
“那毅铁铉钢的下落?”
“他咽进了肚子!不过也不是无迹可寻,仔细一想有蹊跷之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