论阴险真是谁也敌不过耒家,损招烂招层出不穷!
赵冉把已经爬到身上的虫子抖掉,闹出动静,看守的两人老练醒目,即刻一左一右摁住她,殊不知她等的就是这一刻,赵冉双手握紧用力一挣,绳子嘣一下脱落,转而电光火石之间揪起两个看守的头发,把两人的脑袋往中间一带磕在一起,闷响一声,血花飞溅,这一砸赵冉用尽全身力气,她自嘲一笑,明明最不愿意再看人脑袋开花,真是造化弄人
因为双脚离地被捆在木头桩子上,赵冉跌倒压在他们身上,也糊了一身血,她拍拍手起身,把憋在喉咙里的东西吐到他们身上,头也不回的走了
屋外倒没有人守着,赵冉按耒小公子来时的路线走,一路上也没有遇见什么人,赵冉狐疑,心里也不甘心就这么走了,她决定剑走偏锋!
当下改了步子,她小心翼翼的摸索朝另外一条路走去,这萧条的园子一过居然通着一处规整的后院,且自有守卫交替巡视
赵冉轻飘飘上树,在高处一观望,奔走的下人衣着打扮同耒小公子身边的人一般无二,眼前赫然是耒丞相府后院!她不住精神一振,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废功夫
难怪那处破地方没人守着,原来这才是大头
守卫虽然每一刻钟交替一次,不过总有换班的时候,她窝在树上等候时机,按说耒丞相府内守卫戒备越森严就越是紧要的地方,正是此处!
很快就有一队值夜的守卫来了,赵冉趁他们交接,忽而跃下摸进黑里,她冲着院子里还亮堂那屋子去,闪到廊下一处灌木后,凝神探听里面的动静
真真是重地!
耒丞相正与他两位儿子议事,赵冉大喜过望,几乎能听到自己紧张的心跳,他们快离开时,赵冉先一步撤退,神不知鬼不觉,这还得多亏了济苍平日对她训练有素
赵冉一边回想听见的消息一边溜走,心想这三个人蛇鼠一窝,真是让人发指,也真是意料之外!
她不住加快步子又折回那处院子,走墙出了耒丞相府,一看,果然是皇亭大街,她得以轻而易举的逃脱,还得感谢耒大公子一惯的自以为是,以为她手无寸铁,又手无缚鸡之力
小小得意一把后,赵冉心里明白势必要跑一趟大将军府!
好在大将军府也在这条街上,她健步如飞,一眨眼的功夫便到了,直奔济苍院子,一点顾不上遮掩气息脚步
而济苍已经睡下,不过机敏如斯,他即刻察觉有人在院子里鬼祟,想不到那人毫不犹豫到了他卧房前!他不动声色,什么人如此大胆!
赵冉看屋子已经没有灯亮着,不得已还是敲了门
济苍卸了劲,是赵冉?
“……大将军,是我!有要事!”
果然是赵冉!他理了理衣服,顾不上点灯,把门打开,对上赵冉焦急的脸
“这么晚,怎么了?”
却不想乍一下又看见赵冉胸前有大片血迹,心里一惊!面色一凛
“怎么回事?你去做了什么!”
他且问且把人扯到屋里,忙把灯点上,神色之慌乱倒叫赵冉错愕,一时间失了神
济苍已经不管不顾,抓起赵冉的腕子探听脉息
还好,还好,所幸没事,他长叹一口气,松了紧绷的面皮,也在椅子上坐下
“说吧!什么事紧要!”
赵冉怪不好意思,她挠了挠头,拿起桌上的茶壶咕噜咕噜灌水,对着门外一吐,彻底舒服了,旋即老神在在坐到济苍一侧,炯炯有神看着他
“大将军误会了,这是别人的血,您猜怎么着?我今跟着耒小公子进了耒丞相府!”
“我偷听见他们父子三人在议事!”
即便赵冉轻描淡写,济苍还是气不过,他眼睛一眯,揪住赵冉脖颈
“刚有点三脚猫功夫胆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