澍家原地不动守护阵眼多少年,而今你却突然替父亲来介北”
“你父亲因为窥探天机,以一己之身承受天谴,活不过四十岁便西去,你来介北必然是因为他的遗愿,他的遗愿必然与天机有关,这天机又必然与介北阵点有关,介北阵点与予家密不可分,如今予家可堪大用的唯有予旸,你来介北是为了予旸?”
济苍眼睛一缩,放沉了声音问
“要他死还是保他活?”
澍玗果然还是不如济苍老成,脸上开始褪去神秘,不由显山露水,心里更是悚然一惊,他的用意居然这般明显!?
济苍显然有备而来,细看澍玗脸色继续说下去
“我还不至于要予旸死,只是眼下我心中的规划或许与你不谋而合,只求暂时拖住予旸的步伐能把事情弄个明白罢了……”
济苍把澍玗脸上的变化看的一清二楚,当下把脸一扬要个回答
澍玗不置可否,略一思索稍稍退步
“我不一定能给你有力臂助”
济苍了然点头
“我也不一定能给你带来切实的好处,只求关键时能有个商量”
澍玗想通了便爽快答应
“也好!”
他接着有一说一
“你这样…是因为赵冉?”
济苍已经起身要走,忽而顿住,认真摇了摇头,被这样问多少有点冒犯,他今日对赵冉只字不提,摆明绝对不会拿赵冉当筹码当幌子,不过利高者疑,也不怪澍玗这样问一句
澍玗不忿,他只当济苍还不明白赵冉的心意,忍不住说
“你知不知道冉哥对你的情谊…非同一般!”
济苍又回身坐下,耐住心中暗喜,好似疑惑问道
“此话怎讲?”
眼下唯有的隔阂也暂时消除了,澍玗当然要不遗余力促成赵冉好事,他娓娓道来
“退晋一战时你将她玩弄于股掌,她本来恨死了你,彼时我与冉哥同住一间营帐,甚至常常听见她梦话里都埋怨着你,如今却大有不同,言语之中满是对你的维护,此前你遭受迫害,冉哥抱着你那稀里哗啦的样子更是前所未有!冉哥虽然外表不似你这样落拓,可无论对什么都潇洒淡漠的很,凡事容易想开,可那日她那模样…”
澍玗说到这里忽然想到什么,面色难看起来,对济苍很是不齿
“他那份情真意切不难琢磨,你莫不是介意冉哥是个男子!?看不出你是狭隘之人!”
济苍觉得这些话很是中听,这样看来这国师还是有点可爱之处,值得赵冉一交,这回轮到济苍笑而不答了,这下澍玗直来直去的单纯本性暴露无遗
“冉哥的样子比起女子也不遑多让,有什么可介意的!再说了你这命短的面相只能自求多福,哪能将人家珍贵的情谊拒之门外?”
“我要是通通来者不拒,我府邸的门槛不是要叫人踏破?”
澍玗哑口无言,别说穿针引线了,这线头才刚刚润去毛躁的分叉,针孔就找不着了
他半垂黑亮的星目,晚霞一样红透了的双唇不自觉微抿,破罐子破摔,讷讷的说
“…那我只好劝冉哥早日抽身止损了”
澍玗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,简直是浑然天成
说起来他的相貌确实值得一提,别看他眉毛均匀浓密,但却平直,眼睛黑而亮,倒像是挂了两颗湿漉漉的大葡萄,侧看鼻梁挺拔,但却线条模糊更偏秀美,嘴巴更是奇异的杂糅,起伏丰富,但上唇锋利下唇厚钝,且唇红齿白,这样看来,怕是这辈子都能端着这副让人难以招架的大男孩模样了
济苍眯了眯眼,心里一沉,他算是知道赵冉为何喜欢维护这死小子了,忽而又埋怨自己小气,这模样的黄口小儿,女子见到难免动些恻隐之心,赵冉也不例外罢了
他知道听不见澍玗再细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