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女儿就不听不看他,离他远远的。”赵琦妍截断庄氏的话,合上书本,“娘亲,你不用担心,我心里有分寸。”
看着赵琦妍乖巧听话的模样,庄氏也觉得自己的担心多余了。
她又叮嘱了一些仪态上的话,便不再说了。
宫宴设在映月台,男宾宴席在露台上,女眷在殿内。
庄氏一来就被人叫去说话了。
赵琦妍给了妗云一个眼神后,妗云会意后,便转身朝殿外走去。
赵琦妍则是顺着台阶走上了凉亭。
时值入秋,凉亭上的风吹在脸上还有些冷。
“赵五姑娘可真是命大,被那强壮彪悍的山匪劫走,还能毫发无损,好模好样的来参加宫宴。我要是你,早就投湖自尽了。”
带着讽刺的女声在身后响起。
这话一出,在旁边赏景闲聊的人都朝这边望了过来。
眼里都带着对八卦的好奇。
赵琦妍面无表情的回头,当看到陈婉仪那张不可一世的脸后,她眸里波澜不惊。
陈婉仪这次依然被众多贵女前呼后拥着,但这群人中,却没有周欣宜和裴薇雨。
“嗯。”赵琦妍声音平静淡然。
她的不在意,让陈婉仪瞬间来了气,讥讽道,“你还真是跟人不一样。”
“我心大。”赵琦妍接话。
前后两世,她被人议论的少了?要因为别人说两句就寻死,那她得死多少次?
心要不大,她也活不到现在。
陈婉仪本来是要给赵琦妍难堪的,被她顺着话说了两句,她反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。
陈婉仪在用厉眸盯着赵琦妍看了一会儿后,视线落在了她的发髻上,她桀骜冷笑,“听说你被山匪劫走后,在乡下跟人拜了堂,你既然都嫁了人,怎么不把发髻梳起来?”
陵川郡在东京人眼里,就是乡下。
陈婉仪的话一出,围在四周看戏的人瞬间议论纷纷。
“我不会是听错了吧,赵五姑娘成亲了?”
“赵家都没发帖通知,算什么成亲,应该是流落外地,活不下去了才和男子……”
“不会吧?我记得她殴打长辈,虐待庶姐,还一把火烧了刑司大牢,她不是挺厉害的吗?”
“她不过是仗着母家的势力,乡下人哪管这个,像她这种细皮嫩肉,长的还好看的,不定得脱几层皮呢。”
赵琦妍淡然的眸子扫过去。
四周瞬间噤了声。
赵琦妍缓缓收回视线,她盯着陈婉仪,“郡主,你亲眼看见我成亲了?”
“本郡主怎么会去那种穷乡僻壤?”陈婉仪冷讽。
“既然没去过,自然就是没有亲眼所见,那你有人证看见我成亲?还是有物证?”赵琦妍又问。
陈婉仪终于反应过来赵琦妍想做什么,她拧眉,“成亲时,新娘大都蒙着盖头,就算成亲的人是你,谁又能亲眼所见?”
陈婉仪也算聪明,没有跟着赵琦妍的话题走。
赵琦妍面不改色的收回视线,“不如这样吧,请几个嬷嬷来验身,看看我是不是嫁过人?要是我自证了清白,宫宴上你当众跟我道歉,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