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琦妍沉声道,“或许是觉得父亲会贪了外祖母的那些东西,所以想用这招逼他,他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,若是能拿到东西,这名声有什么好顾惜的?”
庄氏神情凝重,她也同锦时一般,想到名声上去了,“他们能不顾惜,我们却实是不能够的,你正是议亲的时候。”
赵琦妍道,“为今之计,只能将所有的事情同二叔说出来了,二叔家也有两个女儿待嫁闺中,若是还想让他的女儿嫁得出去,一定会有所顾忌。”
庄氏有些惊诧,“这事可不好听,若是贸然传出去了……”
赵琦妍眼中闪动着冷冷的光,“正是因为祖母这事无论是在京城中还是在乡下,都是难听的事情,若是传扬出去,不仅二叔家的女儿嫁不出去,二叔也不必做人了,他若是不怕,尽管让他闹去!”
庄氏出听觉得惊骇,但仔细一想觉得也是这个道理,沉思半晌道。
“先不要告诉你父亲,等我们见过你二叔再与他说。走吧。”
庄氏说着,便提步往外走。
赵琦妍也脸色难看的跟在身后。
……
到了赵良芜住的院子,一进门,就看到赵良芜在喝茶,身上还带着凉气,很显然也是刚从外头回来。
看见庄氏过来找自己,还以为是知道事情过来恳求的,于是摆足了派头,“大嫂今天晚上来是因为什么事?”
庄氏嫌恶的看了他一眼,冷冷开口,“我劝你还是尽早撤案来的好些。”
赵良芜挑了挑眉,一副欠揍至极的模样,“撤案?凭什么?大嫂怕不是忙昏了头,正好我白日里劳累了许多,什么事情也不想谈,大嫂还是先回去吧。”
“老夫人是早产死的,一尸两命,当时整个赵家都看得分明,断然不可能是为其他人所害。”
庄氏语气冷然,却在整个屋子里抛下了一个惊天炸弹。
“什么?!这不可能!”赵良芜霍然从椅子上站起来,失声道。
“怎么不可能?别人就算不知道,二叔应该最清楚不过,我父亲平时最为孝敬祖母不过,若不是因为真出了什么事,怎么会有所隐瞒?”
赵琦妍站在一边,披着斗篷神色平静的说道。
的确,赵良芜也是知道的,自家这位大哥,平时最是要面子,又遵循那些礼法,是不可能杀害母亲谋取钱财的。
他如今又是报案又是在这里闹,也不过是为了胁迫赵良辅,多给他分一些家产罢了。
但这件事情太过于荒谬,赵良芜还是疑问道,“我娘怎么可能怀孕?就算是怀孕了,之前难道你们没有一点风声?”
“事实如此,二叔若是不信的话,大可以去挖坟,就算尸体腐烂了,也可以找仵作验尸,看看祖母到底是不是一尸两命。”
赵琦妍没有把赵琦梦与老夫人之间的事情说出来,毕竟这件事情与赵良芜无关,保不齐他知道了还会拿去到处乱传,那样让容亲王府隐瞒和离理由就毫无意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