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过去。
山洞外的雪花冷冷清清地飘落着,寒风吹拂,他只觉内心一片沧桑,无风也无雪。
他转头看向她熟睡的侧脸,是那么的倔强,那么的令人心疼,不由无奈的一叹。他解开披在身上的黑色狐裘,轻轻地替她盖上。
是吗?就算身为杀手,你不在乎自己伤痕累累,我却不忍令你伤痕累累。要知道,你该喜欢一个令你感到如沐春风的人,而不是令你伤痕累累的人。
既然给不了春风,也绝不留萧瑟。
清晨起来,紫鸢发现他还是走了,只留下了那只空酒坛和那件狐裘,想必昨晚,他喝了一夜的酒,也不知道他是否梦见了那个他相见的人?
怕是很难梦到吧,因为他总是喝酒,总是不甘,所以,才总是那么悲伤。
紫鸢叹了叹,裹紧那身狐裘,捂着受伤的腹部,拎着她的寒冰蔷薇,一步步走出了山洞。山洞之外,晨曦的光芒温柔地散落在她的脸上,四周已被白雪覆盖,天地万物极其宁静。
她在雪地中留下了一串长长的脚印,一步步朝着山下走去。夜沧痕其实也并未走远,只是没有现身,跟在离她很远的地方,一路护送他到了天下酒坊,才悄然离开。
忘情,对于一个杀手来说,会不会容易一些呢?毕竟杀手总是冰冷无情的。或许吧!
二十年后,沧痕飞刀,再入江湖。
…… ……
你可曾活在一个梦中,不曾醒来?
困梦之城,梦魇之城。
冷风如刀,天地飞雪茫茫,一个身披白色狐裘,身穿黑色长袍的年轻人正在雪地里走着,他用一张黑巾掩面,遮挡住了迎面而来的风雪,一脚深一脚浅地朝前面走去。
一只小脏猫从他衣襟之中探出了脑袋来,瞪着一双水汪汪的血瞳,迎着风雪,眯眼四处看了看,然后道“臭小子,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啊!”
那行走着的年轻人不是别人,正是那夜枕风,他已经踏上了去往天隐神洲的路,要去寻找当年的真相,还有他的亲生父母。虽然不知道他们是否尚在人间,但这一趟,他不得不去,否则他无法死心。
夜枕风气喘吁吁地道“当然不对劲了,飞得好好的,你突然就说自己无法施展魔力,也不知道是不是装的?”
小邪往他怀中暖和的狐裘里缩了缩头,躲过那迎面而来的风雪,双手抱怀,有些生气地道“你居然不相信我!哼!”
夜枕风笑了笑,然后道“说真的,你真不是在偷懒吗?”
“那当然,我总觉得前方有点邪门,有什么在干扰我的魔力似的。等等,你快看,那儿好像有一座城!”小邪突然大叫,伸出猫爪指向前方。
夜枕风迎着风雪,向远方瞭望,只见风雪朦胧之中,似乎真的有一座紫色的城池。
他叹道“好奇怪的城池,似乎被紫色大雾所弥漫,又似乎这座城本身就是紫色的!”
小邪道“我就说邪门吧,你可曾听说过紫色的城池?”
“确实有些奇特,不管怎样,我们先进去瞧瞧,今晚说不定就要在这座城中留宿了呢!”
小邪突然有些兴奋地道“我想找家客栈,点一笼热乎乎的包子吃!对了,还要点一条肥鲤鱼!我都饿了好多天了,天天都吃馒头,吃得我四肢无力。”
夜枕风无奈地笑了笑,然后道“你是魔猫坐骑,应该吃草才对。”
小邪不悦地道“你才吃草呢!”
夜枕风迎着风雪,急速在雪中奔驰,几个纵身跳跃,便来到了那座紫色的城池面前,只见城门上竟然挂着四个大字——梦魇之城。
他皱眉道“梦魇?这座城的名字好奇怪,竟然叫做梦魇!好奇怪的城!”
他说完,径直朝着城内走去,却发现城内竟然空无一人,只有紫色的浓雾弥漫,还有荒芜的城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