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他夜礼就要差人一节?凭什么魔尊就不能多看他一眼。
魔尊殿内,凌云一边替南宫契涂抹着药膏,一边道:“这药膏是从药老那儿拿来的,涂抹之后不会留下伤疤的。”
她的手指轻轻划过他白玉般的脸颊,那多出来的一道红色瑕疵,令她触目惊心,她只觉心疼不已。
只是眼前的南宫契呆若木鸡,似乎真的变成了一尊没有感情的石像。脸上的伤疤可以愈合,可心里的呢?
“仙尊……你怎么了?”她低声唤道,伸手捧起南宫契的脸,让他看向自己。
然而南宫契的双眸却没有了感情,如同一滩死水,充满了绝望,红色的眼眶含着一湾泪水,久久凝视着凌云,颤抖的嘴唇发出一丝低语:“你杀了我吧……”
凌云心头一颤,手中的药盒滚落在地。
她双眸微颤,注视着南宫契,只觉他仿若心死如灰一般。
她柔声道:“南宫契,你在说什么?你要我杀了你?”
南宫契嘴角有些干裂,微微颤抖地道:“杀了我或许会让我好受一些,现在的我……生不如死。”
“啪——”凌云狠狠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,他的嘴角顿时渗出一抹血丝,而脸上那道已经止血的伤痕又再次流出血来。
只是南宫契仿佛已经麻木了一般,毫无痛觉,那是因为他心底的痛已经大过了这些伤痛。
凌云觉得自己太过冲动了,内心愧疚万分,轻轻握住他冰冷的手,道:“对不起,我……我不该打你的,我……”
她突然又想起了之前枯离药老对她说的话,她突然意识到南宫契想要的并非她的对不起,而是她的信任。
既然已经不能被所爱之人信任,那么活着还有什么意义?
她取出钥匙,打开了束缚住他的镣铐,看着他道:“南宫契,我想清楚了,与其彼此这般折磨,还不如放彼此自由,既然我们无法再相爱下去,那么便相忘于江湖好了。”
南宫契眼眸中出现了一丝波动,双眼凝视着凌云,他道:“你们魔族是不是准备做什么?不然你为何要赶我离开天魔宗?”
凌云心头一硬,挥袖起身,道:“我想做什么,你早就知道的,现在让你走,不过是不想你再继续牵涉其中,将来恐怕越发难以自拔。”
南宫契嗤嗤一笑,道:“凌云,自我进入天魔宗那天起就和你无法撇开干系,不,应该说自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就已经无法撇开干系了。我一身白衣,早已被魔族沾染,你认为我离开天魔宗还能去哪儿?”
凌云咬牙忍住,道:“倘若你不是幽皇转世,我们或许还……”
她的话还没说完,南宫契却已经吻住了她的唇。
她只觉他的吻深沉而缠绵,令得她迷失了方向。温暖的舌尖划过他嘴角上的鲜血,顿时尝到了腥甜的味道。
他们最终交缠在了一起,爱与痛苦的交织,带来了欢愉的巅峰。他发泄式的吻着她,令她几乎窒息。
筋疲力尽的折腾后,他拥抱着她沉沉睡去。
多么希望这一梦可以长长久久,永远也不要醒来。
然而天亮之后,南宫契却发现床榻之上只剩他一个人,凌云已经不见了。
花月染拿着药膏走了进来,看着南宫契笑道:“南宫公子,你醒了。”
“花月染?怎么是你?”南宫契表示不解。
看着床上的南宫契一副小娇妻般的娇羞模样,花月染忍不住拂袖一笑。
然后将药膏打开,一边往南宫契脸上抹,一边道:“魔尊有事出去了,她命我留下来照顾你。”
“照顾我?魔尊去哪儿了?”南宫契心有疑惑。
花月染嘴角勾起一抹笑意,道:“魔尊有事出去了,恐怕要十天半月才能回来,南宫公子得独守空房一阵子了,呵呵呵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