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问你,你究竟来白府有何企图?”
庄羽道:“实不相瞒,我是来瞧瞧那位白兰姑娘长什么模样的。”
白衣女子脸一红,轻咬朱唇,又怒道:“白兰姑娘长什么模样和你有什么关系?”
庄羽上下打量了那白衣女子一番,然后道:“姑娘,你若不是这么凶巴巴的,我倒还会将你误认为白兰姑娘。不过白兰姑娘人如其名,当时文静清雅之人,哪儿会向你这般动手动脚,凶巴巴的。”
白衣女子脸一白,怒道:“你这个登徒浪子,我哪儿有凶巴巴?哪儿又对你……对你动手动脚了?”
庄羽乃是情场浪子,一生所遇见的美人不知无数,对付女人自是有些手段。他瞧着这位凶巴巴的姑娘,生气起来饶是可爱有趣,就忍不住想要逗她生气。
便故意双手抱怀,道:“你刚才就对我动手动脚,还有,你束在我腰间的白纱又是做什么的?若你不是对我动手动脚,为何不放了我?”
白衣女子面红耳赤,却收回匕首,冷冷地道:“你休想在这儿胡说八道,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鬼伎俩,你无非是故意说这些话来激我,想让我放了你。嘿嘿!我才不会那么笨,你这个无耻之徒,我问你,你说你来瞧瞧那白家小姐长什么模样做什么?”
庄羽一笑道:“哈哈哈!传闻江陵白兰生得美艳动人,我庄二郎纵横美人堆里多年,最喜欢寻花问柳,所以特意想来看看她是否是名不虚传!”
“呸——原来你不仅是梁上君子,还是个采花贼!本姑娘今日就杀了你,以除祸害!”
庄羽连忙退后,道:“喂,姑娘,我可不是什么采花贼!”
“那你是什么?”
“哈哈哈!我是偷心贼!专门偷姑娘这样美貌少女的芳心!”
庄羽说完,一脚挑起地上银杏落叶,挡住白衣美人的视线,然后趁机绕到她的身后,伸出左手揽住她的纤腰,右手抖动白纱,将她的双手束缚住,在她身后哈哈大笑。
白衣女子顿时就被他给擒住了,又羞又恼。
庄羽道:“美人,快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?”
白衣女子道:“我是白府请来守护小姐的保镖,专门防你这种偷心采花贼的!”
“哈哈哈!姑娘真是有趣,可姑娘为何不肯告诉我你的名字?”
白衣女子道:“你若是想要知道我的名字,明日再到此地,我就告诉你!”
庄羽哈哈一笑,道:“我可没有那么笨,明日我一来,你一定在此设下埋伏,等我一到,就连同白家的人将我大卸八块,我可不会上当!”
白衣女子突然一笑,道:“哼!你不是自诩偷心贼吗?既然如此自负,却怕了我一个姑娘家不成?”
庄羽想了想,然后道:“好,明日黄昏后,我来赴约!”
临走之时,庄羽在她粉脸上轻轻一吻,然后哈哈大笑着飞身远去。
白衣女子身后白纱如烟飘荡,仰头看着踏风而去的白衣少年,内心不知是喜是怒。
那女子不是别人,正是白兰本人。
第二日她果真设下了陷阱,在那儿等着庄羽,可是庄羽却没有来。她不觉又恼怒,心想他果真是胆小鼠辈。
第三日她再去,庄羽还是没来,她顿时觉得有些失落,拎着红色的灯笼,在那棵银杏树下痴痴等了许久。
第四日她再去,心想或许是他找不到约定的地方,毕竟这儿的银杏树大都相似,不是白家的人大抵是分不清的,于是她将那盏红色灯笼插在了那棵银杏树上,期盼着第五日能与之再见一面。
她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固执要与庄二郎相见?是想活捉他这个登徒浪子好好教训他一顿,还是因为他在她脸上留下的那一吻,对于这个爽朗的白衣少年,她的内心有了些丝丝绕绕的情愫,但却说不清楚,那究竟是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