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依旧还有另一个女人,那个时候你就该明白,他一辈子都不可能会爱上你的。”
君雪楼深深一叹,不知该如何说。
冷姑又道:“我不奢望以此来获得他的愧疚,更害怕将真相说了出来,他就再也不会来找我了。不说出来,起码还能偶尔见一见他,让他没有心理负担地来找我。或许那些年,我那儿是他剩下的唯一可以逃避的港湾,倘若连最后一片温柔之地都没了,真不知道他还剩下什么?”
君雪楼道:“不得不说,你是一个伟大的女人!”
冷姑自嘲地一笑,道:
“我并不是什么伟大的女人,我只是比任何女人都清醒一些罢了,我知道有些事不可为,或许那些年他所带给我的伤痛,是我唯一能与之有牵连的东西吧,一旦消失,我们便只是陌路人了。”
“说白了,我所迷恋的是他带给我的伤痛,因为每每那种钻心之痛袭上心头,我才知道自己是活着的,自己是深深爱着一个人的,不是冰冷无情的一尊雕塑。这种痛给我悲伤,也令我感到快乐,因为它是那个我所爱的人留给我的唯一东西。”
君雪楼点头,道:“然而,再聪明清醒的女人,面对爱情往往都是不能自拔的。那么时至今日,你还爱着他吗?”
“时至今日,恍然如梦初醒!有些事,是该做个了断了!”冷姑伸手,紧紧握住了那只戴在脖子上的玉兔。
之后几日,人们都在四件神器上下功夫,不过无论他们如何捣腾,似乎都一无所获。
这些日子,秦缘始终闷闷不乐,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难过什么。
他一直痛苦自己对云娘的感情,如今云娘背叛了他,他该解脱才是,可是心里却犹如一片泥泞,乱及了,糟糕透了。
他坐在田素素的墓前,手中却在雕刻着给云娘的发钗。之前云娘的玉钗摔断了,他就想着用竹枝给他做一支发钗,这竹钗虽然不是金银所做,可却是他亲手所做,也不轻易摔断。
可惜如今竹钗做得差不多了,却没有了能够送出去的理由。他手中的小刀缓缓放慢速度,竹屑顺着刀锋缓缓掉落,他深深地叹了口气,最终斜靠在身后的树上。
乘鹤万里那小子不知何时已经躲在了树上,看了他老半天,突然发现和一个心中有事的人耗时间,他实在是耗不起,自己蹲得脚都麻了,秦缘这小子竟然还在那儿唉声叹息,活像个害了相思病的大姑娘。
他终于忍不住捏了个雪团,坏笑着扔在了秦缘的身上。
秦缘并未察觉树上有人,毕竟除了刺客,谁能像乘鹤万里那小子那般无聊,会蹲在一棵树上看一个人发呆。
秦缘抬头看向树上,差点没第一时间就把手中的刀给飞出去,当他看到树上蹲着的人是乘鹤万里那小子,立即便收住了手。
乘鹤万里看着一半脸颊挂着白雪的秦缘,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,他轻盈地飞身落地,落在他的身旁,替恼怒的秦缘拍了拍头上的雪。
“滚”秦缘着实没好气地怒道。
乘鹤万里依旧嬉皮笑脸地道:“喂,你小子,生什么闷气呢?你和云娘到底怎么了?你们莫不是真的闹翻了?”
秦缘不想理这个死皮赖脸的家伙,按道理来说他们应该势如水火,井水不犯河水,哪有成天黏着自己情敌的道理?
瞧着乘鹤万里倒是没当回事,反而大大咧咧地从怀中掏出一壶酒来,得意地在他面前摇了摇,道:“嘻嘻!我还藏了一壶好酒,要不要尝尝?”
秦缘依旧坐在那儿雕刻他手中的竹钗,不肯挨着乘鹤万里,仿佛挨着他就如同挨着病毒一般。
乘鹤万里也不生气,将酒壶往雪地上一放,又从怀中掏出两只玛瑙杯来,得意地炫耀道:“看到了吧,七千年前的玛瑙杯,价值连城,用这个来喝酒,那才有档次!”
说完便自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