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感觉到她轻哼了一声,握住他右手的手又紧了些,她似乎是做了什么可怕的梦,他想她或许是陷入了白天逃亡时的情景,所以内心带着恐惧,感到害怕,身体也在不自觉的轻微颤抖着。
他与之平躺而卧,不敢动弹,夜静谧而深沉,为了安慰她,不让她独自一人在噩梦中感到可怕,他闭着眼睛,轻轻握住了她的手,想要让她感觉到她不是一个人,他会一直陪伴着她。
不知道是不是君行舟的这个举动令她感到了安稳,睡梦中轻微颤抖的幽樱慢慢安静下来,渐渐呼吸平稳,陷入酣梦之中。
他这才嘴角微微一笑,依旧闭着双眸,纤长的睫毛安静地覆盖在他的脸上,他也沉沉睡去。
翌日一早,受伤的幽樱已经醒转过来,她睁开眼的一瞬,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君行舟俊美的脸,那张脸离自己近得过分。
她不由吓了一跳,急忙后退,正准备开口大骂,却发现自己竟然搂着人家的脖颈,敢情是自己先动的手,竟然搂着人家的脖颈睡了一宿。
面对这长得比女人还要精致美丽的男子,心想自己还是闭嘴吧,不然自己喊非礼不成,说不定他还要先开口喊自己非礼他呢。
想到这儿,她急忙收回了搂着他脖颈的手,再一看身上竟然盖着他的那件淡紫色长衣,那长衣说来也怪,摸在手中柔软丝滑,却也不知是什么所制,上面还隐约带着一点不知是什么花的香味。
然而,就在她愣神之际,突然发现自己胸前的伤口已经被人仔细包扎过了。
不由脸一红,心想难道是简舟昨晚替自己包扎的?想了想,也只有是他替自己包扎的,总不能是自己昨晚梦游亲自给自己包扎的吧。
她叹了口气,心想男女授受不亲,虽然他是情急之下才会如此,可此事倘若让她那暴脾气的哥哥知道,只怕不好善了。
再看了一眼和她躺在一起的君行舟,嘟嘴暗道,虽然你是长得不错,不然也不会被狐王选为男仆,可是你也该明白男女有别,你替我包扎了伤口,就不该趁人之危和我躺在一块入睡,此事若是让第三个人瞧见了,还真是百口莫辩。
但她转念一想,醒来之时,分明是自己搂着人家睡的,只怕到时候百口莫辩的人是自己,于是暂时压制住怒火,伸手推了他一把,道:“阿舟,天亮了,该起来了!”
然而任凭她如何推,如何叫,这阿舟就是没反应,她吓了一跳,心想,莫不是死了不成?急忙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,鼻息分明还在,莫非是装睡?
她只觉这张熟睡的容颜白白嫩嫩,双颊红得有些过分,似比女孩子抹的胭脂都要红些,急忙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脸颊,果不其然,烫的厉害。
这才想起,自己初见他的时候,他就一直咳个不停,想来是之前就感染了风寒。昨晚自己带着他连夜逃出了狐王城,一路只顾着逃命,也没多想,昨晚他又将自己穿在身上的长衣脱了,然后给自己御寒,这位身娇体弱的男仆,看来是病情加重了。
君行舟做梦也没想到,受伤的这位狼女没有倒下,倒是他这个大男人却先倒下了。
找到狼王妖骨的幽樱并没有离他而去,而是守在他身边照顾。
虽然她身上有伤,可是狼族天生在草原上奔驰,大都是糙长的,身体素质自然比君行舟要好一些,毕竟他是个先天魂缺之人,又怎么能与她相比呢。
在幽樱的精心照顾下,君行舟两日之后便有所好转,他昏睡的时候,迷迷糊糊间听到狐王城护卫统领兰烬带人前来搜索,当时他正处于半昏迷状态,虽然眼皮子重,睁不开眼睛,不过确实模模糊糊感觉到了一些。
当时幽樱抱着他躲藏到了山洞上方的一处狭窄洞穴中,兰烬带着狐王城护卫的人走进来搜索,因为那处小洞所在之处极为隐秘,外面又有绿色藤萝遮掩,他们愣是没有发现二人踪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