眉毛如同刀锋,眉头深锁,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。
“义父!”北野叫着走了进来。
白狼王抬起头来,看到北野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,双目瞪大,眸中带着几分惊喜,那孩子踏着一道光芒就走了进来。
修长挺拔的身躯,身后披着牙白色的斗篷,那高挺的鼻梁,俊朗的眉目,颇有几分自己年轻时候的影子。
牙刃不由感到几分欣慰,或许当年自己执意要将这个孩子从孔雀一族带回来,就是因为他的身上有几分自己的影子吧,虽然说是义子,可北野对他来说就跟亲儿子一般。
北野也不负众望,各方面都是出类拔萃的,和幽玄的儿子幽臧也有得一拼,他始终认为,将来他若当上了狼王,那么这个孩子也必定会成为下一任狼王,他会比幽玄的儿子做得更好。
“北野,你这两天去哪儿了?”牙刃问。
白狼王虽然生性凶猛,但在他这个义子面前终究还是有几分慈爱的。
北野笑道:“再过两天就是义父的生日,我记得义父说过,你的王座少张白虎皮,于是我就去给你打了一只白老虎,等你寿辰的时候就送给你做礼物!”
“哈哈哈!好,难得我说过的话你能记在心上。”牙刃深感欣慰。
北野看着牙刃,发现他似乎又苍老了一些,虽然这些年牙刃举旗而立,在世人面前一直都保持他白狼王的威严,给人一种雄霸天下的感觉。
可他毕竟也已经苍老了不少,他的这种苍老是比寻常狼族速度更快的苍老,因为北野知道,牙刃的这种苍老是来自于内心难以释然的悲伤。
究竟这位草原上的白狼王曾经有过什么悲伤,谁也不知道,他似乎早已习惯将悲伤隐藏,示人的只有他的凶残!
无论他多么令人闻风丧胆,他在他眼中依旧只是一个慈爱的父亲,一个可怜的老者。
北野听到牙刃咳嗽了几声,便将搁在木架上的棉麻大氅取了下来,给他披上,然后柔声道:“义父,这两天换季了,虽然说是暖春,不过你还是要多加注意身体。”
牙刃哈哈一笑道:“你就是太紧张,你义父我身体好得很,不过是昨夜受了点凉,咳咳……所以才会咳嗽了两声而已。”
北野微微一笑,然后道:“你就是不在意自己的身体,让药师给你开药了吗?”
牙刃道:“小事而已,用不着吃药的,晚上咱们父子二人喝两杯,用酒来发发汗,驱驱寒就好了!”
北野点头一笑道:“好,今晚我陪义父喝两杯。”
北野的目光落到了桌面的地图上,然后道:“义父,这是野都的地图,你这是……”
牙刃也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,他看着地图道:“北野,你也知道义父的心愿,这野都义父是迟早要攻打的。”
北野道:“可是义父,现在还不是时机,如今我们有狐族钳制,倘若我们一旦发兵攻打野都,狐族第一个就会来对付我们,到时候无论是我们,还是幽臧那边都会受创,最终狼族将被整锅歼灭,此事受利益的只有狐族!”
牙刃挥手制止了北野继续说下去,他道:“正因为出于这个顾虑,这些年我才一直隐忍着按兵不动,但是北野,此事不能一拖再拖了。这些年我们白狼城这边也已聚集了大量兵力,是时候和野都一战的了!”
北野知道,收复野都乃是牙刃多年的心愿,这些年他一直不愿意义父和自己的好兄弟交锋,他虽然成为了叛徒,但对幽臧依旧是有情义的,所以,他总是极力在阻止白狼王对野都的攻击。
北野见牙刃态度强硬,便也不再说什么。
他深知白狼王生性多疑,他不想让牙刃认为自己反对他攻打野都,是因为他担心幽臧,如此一来,牙刃以后将不会再信任他。
牙刃道:“北野,攻打野都的时候,我要你做先锋,你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