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太监早已习以为常,便朝他行了一礼,安静地退了出去。
夙风走到付珩身后,俯身去看他在批阅什么奏折,何以如此专心致志,连自己进来都不曾抬头看上一眼。
他道:“陛下好专注啊!”
付珩依旧提笔批着奏折,不紧不慢地道:“这么晚了,摄政王何故而来啊?”
夙风不满地双手抱怀道:“我为何而来,陛下难道不知道吗?”说完故意向前凑了凑,薄唇在付珩修长的后劲便低语:“本王是来完成之前未画完的画作。”
付珩道:“可是今日孤没时间,你改日再来吧!”
夙风沉默地看着眼前的美人皇帝,气压开始骤降,明显是不高兴了。
然而付珩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,似是有意激怒他一般,连正眼都没看他一眼,不免令这位满心欢喜的摄政王有些郁闷。
夙风不耐烦地上前握住了付珩握在手中的笔杆,厉声道:“那可不行!那画没画完,我可睡不着……”
说完握着笔杆的手滑落到了付珩手上,来回轻轻地蹭了蹭。
付珩心头一跳,微微蹙起俊秀的眉头,不得不抬头看着他。
二人彼时站得很近,夙风能够看到付珩那白色的睫毛在微微颤抖,浅色的眸子在灯光的映照下犹如一对琥珀珠子,里面溢满了星光,还有对面而立的夙风。
付珩红润的双唇也在灯火之下散发着温柔细腻的光芒,他道:“摄政王真是好大的胆子,竟敢顶撞孤!”
夙风眼神戏谑地看着他,笑道:“呵呵!本王就是喜欢顶撞你!陛下难道不知道?”
付珩的脸微微一红,低声道:“你这个家伙!孤看天下就没有你这位摄政王不敢做的事!”
寝宫之中,帷幔轻垂,檀香袅袅。
付珩沐浴完毕,身穿一袭白衣走了过来,身上带着潮湿的水汽。
夙风双手撑着龙榻,饶有趣味地看着他的君王。
“我们的摄政王真是有些恃宠而骄了呢!”
付珩垂眸睥睨着他,修长的手指滑到腰侧,伸手解开了衣带,转过身去。
白衣滑过他纤细的腰身,露出了半截白皙的背脊,那背脊就如同一轮弦月,白得发光。
他伸手将白色长发摞到了颈侧,后面便露出了一幅尚未完成的梨雪图。
斜腰白衣半脱肩,风吹梨雪环弦月,真是一片春光无限好啊!
这绘画的特殊颜料果然可以维持一个月不掉,就算期间沐浴沾水也毫无问题。
付珩刚沐浴过的衣襟上散发着清冽的香味,惹得人心慌乱。
夙风看着那幅自己的杰作,勾起薄薄的唇角,颇为满意,轻声道:“陛下的腰可真细啊!真让人忍不住想折了这腰!”
夙风说到折字的时候语气加重,似乎将话在牙中轻咬了一下。
付珩白了他一眼,然后爬到了龙榻上,任由他胡作非为。
口中道:“摄政王还真是恶趣味,你的画画在哪儿不好,非要画在那里做什么?又不是藏宝图!”
夙风仰头哈哈一笑,然后起身去取来作画用的笔墨,还有刺青用的针具。
连日忙碌政事,令得付珩有些疲惫,趴在龙榻上的时候浑身放松,软绵绵地,竟然有些昏昏欲睡起来。
夙风来到他的身旁,看着他半闭着眼眸,慵懒的睡着,心头不由一怔,那雪白的睫毛覆盖着年轻君王俊美的脸,此刻他就像是一只蜷缩着爪子打瞌睡的白猫。
白衣挂在他纤细的玉壁上,呈现了一个优美的弧度,散发着瓷白的光芒,那白色的梨花在他身上,仿佛是活了一般,好一幅令人心动的美人图啊!
夙风将笔墨放到一旁,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付珩那白皙的玉壁,付珩不由感到身后一凉,仿佛是被人打扰了睡梦,有些不悦,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