纱寝衣,景辰顺势把人捞进怀里,顺便握了下她的手。
微凉,长眉一紧。
叶翕音已将字条看过一遍,伸手抚摸雪雕光滑如水的白羽,低声道“没想到,这么快就到了。”
景辰没说话,只用鼻尖蹭了蹭怀中染了芬芳的长发。
叶翕音似是想到了什么,抚摸雪雕的手顿了顿“要不要让霓姑姑提前入宫?”
景辰揉了揉叶翕音头顶滚出的几缕呆毛“这些事不要你操心,你只要乖乖待在王府就好。”
叶翕音还想再说什么,但见景辰眸色微沉,知道他不愿她涉险,便呡了唇不再开口。
是夜,一匹马儿踏碎青石板路的宁静,直奔皇城。
快马奔到城门前,城门守卫呼喝阻拦,马上之人随手丢出一块腰牌,连马都不及下,直奔后宫。熟稔地穿过永巷,最终在靖王府门前勒住了马缰。
剧烈地吃痛,马儿发出长长的嘶鸣,前蹄人立而起,马背上的人翻身跃下,上前用力叩响门环。
府门打开,来人直冲进去,脱口急问“王爷呢,我要见王爷”说话时声音有点颤,却轻易就能分辨出竟然是个年轻姑娘。
王府里的侍卫也不阻拦,因为对这人太熟了,来人正是仇怡然。
直冲向内殿的仇怡然刚跑到一半,突然被面前出现的人阻住了脚步。
“小音,王爷呢?我要马上见王爷。”仇怡然双目赤红,脸颊全是汗,脸色却煞白,显然是太着急了。
跟仇怡然相比,叶翕音的表情却与平日无异,像是早已料到“王爷已经赶去城门了。”
仇怡然眼睛里仿佛有什么东西破灭了,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神采,声音颤抖问“你,你们已经知道了?”
看见叶翕音镇静的表情,仇怡然突然反映过来,靖王大概早就知道父亲会这么干。她却是刚才得知父亲带兵攻打京城的消息。
起初仇怡然以为是听错了,或者是误会了父亲,攻打京城,这可是造反忤逆的杀头大罪,父亲怎么可能干这种事。
可是直到外祖家里的人找到她的小院,她才知道,父亲真的造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