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眼睛里,透着明显的寒意。
虽没开口,可赵掌柜已经明显感觉到了楼嘉钰身上散发的冰冷气息,紧张地咽了咽口水,小心赔笑道“不知楼少爷召小的过来,有何吩咐?”
楼嘉钰微微往前倾了倾身子,眯起漂亮至极的眼睛,问道“我听说,你的胭脂作坊被人给拆了?”
一提起这个事儿,赵掌柜就感觉心口一阵剧痛,哭丧着脸道“哎呦,可别提了,我是倒了八辈子的霉,遇上叶鸿这个没良心的小兔崽子,不但把我的家底儿全毁喽,我还没地儿告他去,差点没把我给气死!”
“那你怎么不去死?”楼嘉钰语风凉飕飕地接了一句。
原本以为楼嘉钰会安慰自己几句,没想到对方来了这么一句,赵掌柜差点被噎地背过气去,这才恍然想起来,貌似楼嘉很欣赏叶鸿来着。
他刚才说什么来着?他隐约记得自己好像骂过叶鸿小崽子……
看来他果然是被气糊涂了,居然当着楼嘉钰的面骂叶鸿,他眼下可不敢得罪眼前这位大爷,他的胭脂铺要想东山再起,还全指望眼前这位财神爷帮忙呢。
“呃……不是,我不是埋怨叶鸿,就是感觉这事儿,有点忒邪乎。”赵掌柜立刻转了话风。
虽然赵掌柜有讨好楼嘉钰的意思,可他说的“邪乎”却也是句大实话。
这件事的确邪乎,邪乎到他至今都没想明白这到底是咋回事。
那天,赵掌柜听见景辰临走时说要拆他的作坊,他看景辰的样子虽然斯文儒雅却也不像个善类,便也不敢掉以轻心。
那天晚上赵掌柜一直守到四更天,作坊里却一点动静也没有,赵掌柜以为景辰大概只想咋呼他,就回去睡觉了。
可他前脚刚进屋脱了衣裳,刚解开裤腰带,就听见后院里“轰隆”一声巨响。
等他拎着裤子跑出来的时候,所有做胭脂的工棚,胭脂窑,包括工人临时歇息的屋子,瞬息之间全被夷为废墟。
一砖一瓦都没乱飞,左邻右舍都好端端的,只有他的作坊,塌地半片残垣都没剩。
赵掌柜现在想起来,都觉得当时那场面实在太诡异了。那根本就不像人干的事儿,那根本就是鬼推墙!
他隔日大早就跑去告了官,官府派衙役来看了半天,愣是一点人为损毁的痕迹都没找着,最终得出的结论居然是并非人力而为,毁于年久失修。
这他妈不是活见鬼是什么?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