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子待姑娘倒是比以前还体贴细致呢!”
叶翕音却不说话,只静静望着楼嘉钰的背影,心里默默想等还了他的人情,往后,她跟他之间,就彻底形同陌路了。
想到以后跟楼嘉钰不再见面,叶翕音心里尽管没有景辰离开时那么难过,可是毕竟做朋友相处了这么久,而且楼嘉钰是她自重生来到大胤后,真心交的一个朋友,心里还是很难得。
默默地收回视线,叶翕音缓缓道“等咱们离开这里之后,以后可能……再也不会跟嘉钰见面了……”
“为什么啊?”红竺惊讶地险些叫出声,睁大眼睛疑惑地望着叶翕音“楼公子人这么好,姑娘为什么不跟他相处了?楼公子到底哪里得罪姑娘了啊?”
“人好不好,有时候不是表面看得出来的!适不适合做朋友,除了人品也取决于各人的身份。”叶翕音语气带出几分决绝。
说完这些,叶翕音望向红竺道“往后,不要再像以往那样拿我与嘉钰开玩笑。还有,回去后把这话转告红于和叶清,往后在我面前,不许在说这些话。”
红竺从没见过叶翕音这样认真,立刻低下头,恭敬回应“是,奴婢记住了!”
见红竺这样,叶翕音心里更呢过不好受,见楼嘉钰回来,知自己住的房间已经安排好,便起身随晓月回房去了。
或许是因为心情不佳的缘故,叶翕音这一晚与前夜一样仍旧睡得不好,清晨起来梳妆的时候,眼窝下面能看见明显的青痕。
红竺就睡在叶翕音套间外面的小隔间里,昨晚上叶翕音一夜时常翻身,红竺也跟着没睡好,等早晨晓月过来侍奉的时候,红竺早已起床了。
洗漱毕,叶翕音在妆台前坐下,一眼就看见妆台上,摆放了一整套新出窑的紫鸾坊脂粉,回身问红竺“这些是你带来的?”
红竺向那些脂粉看了一眼,摇头“不是,奴婢带来的都是用过的。”
晓月从外面捧着套熨烫平整的衣裙进来,听见叶翕音询问,便笑道“这些是宗主一早让奴婢送过来了,还有姑娘平常穿戴的衣裳和首饰,全都预备了,宗主说姑娘还有什么缺少的,尽管跟奴婢说。”
叶翕音没再说什么,只吩咐红竺提自己梳妆。
看着对镜而坐的叶翕音,红竺心下默默慨叹楼公子对姑娘这份心实在是难得,不论换做哪个姑娘恐怕都无法拒绝,可惜他家姑娘是个太有主见的。
照着叶翕音的意思,红竺为叶翕音梳了简单的双环髻,因没带着随身替换的衣包,叶翕音便选了身最为简单的木兰青描画裙,仍旧佩戴着自己随身的几样简单饰物。
等叶翕音由自己房里出来的时候,楼嘉钰已经在昨日的厅中等候。
只是当看见叶翕音的时候,楼嘉钰的眼神有些异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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