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红于这么说,红竺越发着急地叫道“你怎么能放心别人伺候姑娘!”
“嘘,你小声点!”红于又想伸手捂红竺的嘴了。
压低了声,红于解释道“姑娘睡着了,刚才是景辰少爷抱姑娘回来的。此刻景辰少爷还在姑娘的房里呢,你要进去么?”
一句话问的红竺不吭声了。这个时候进去,她又没疯。
红于笑了笑,拉着红竺回她俩的房间去了。
回到俩人的住处,红于见红竺还气鼓鼓的,忍不住笑道“姑娘还没怎样呢,你气什么?”
“我是气景辰少爷,他把姑娘当什么了?不管不顾地说走就走,想回来就回来。姑娘当时那么难受,这阵子好不容易才好了些……”
红竺心疼自家主子,坐在床边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开始抹眼泪。
红于将茶杯放进红竺手里,宽慰道“咱们做奴婢的再操心,这说到底还是姑娘自己的事,你就别伤心了,还是让姑娘自己拿主意吧。放心,咱们姑娘是个心里有数的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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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清晨,叶翕音一觉醒来,发现自己身上仍是穿戴整齐,张口便向刚进来伺候的红竺问道“我昨晚几时歇下的?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。”
红竺回得支支吾吾“您……从琳大姑娘哪儿回来就……睡着了。”
见红竺这种反应,叶翕音已经猜到自己昨晚必定又是被景辰抱回来的。
尽管很懊恼自己会毫无戒备地在他身边睡着,可是已经如此,叶翕音只得默默安慰自己,一定是最近事情太多,自己太疲惫。
下不为例,下一次再跟他坐同一辆车,她即便是用针扎也绝对不能让自己睡着。等等,以后再也不跟景辰那个脸皮厚的坐同一辆车轿!
就算卫小海当真癫痫发作也绝不心软!
“阿嚏!”
叶翕音惊地一跳。她心里刚默念了一句卫小海,就听见自己的外屋传进来一声响亮的喷嚏,正是卫小海打的。
起身走至外厢,见门口的圆桌上已经摆好颇为丰盛的早餐,叶翕音磨了磨后槽牙“谁允许你进我屋里来吃早饭的!”
桌边的景辰,抬眸看向叶翕音,平静的眸光在她身上凌乱的衣衫上一扫,回头看向卫小海。
卫小海早就溜出去了,红竺见景辰这幅表情,也下意识低着头走了出去。
景辰起身关上门,回身对叶翕音道“进去把衣裳换了再出来。以后除了我之外,不许衣冠不整见人。”
叶翕音站着没动,别开脸冷哂“你把红竺赶出去了,谁来伺候我更衣?是你该出去才对!”
景辰挑了下眉,起身便往内室里走。
“喂,你进去干什么!”叶翕音情急叫道,顺带将他拦住。
景辰低头看她,一本正经“你不是说没人伺候你更衣么?我帮你。”
“……”叶翕音脸色绯红一片,也不知气地还是不好意思。闭着眼叫道“谁用你帮忙,你快出去!”
看着叶翕音白皙的玉腮上,映出明显的两朵粉色云朵,景辰心里生出一股熟悉的怀念。
好久没见她脸红了,好想念啊!
很自然地抬起手指,在叶翕音微皱的小巧鼻梁上轻轻刮了一下,景辰深邃的眸底连带语声中,满满地全是宠溺“害羞了?这没什么,以前连澡都……”
“你还胡说!”叶翕音气地直跺脚,恨不得去抓个包子堵上他嘴。
景辰却一本正经,缓慢而温柔道“我没有胡说,你在吉祥胭脂铺受伤昏迷的当晚,的确是我帮你洗的澡。”
“……”
听景辰提起以前那些事,叶翕音突然安静下来,慢慢地转身将脸别开,胸口像堵了一团乱麻“那些都是以前的事了,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