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有陈婆婆替景辰和楼嘉钰辩解,可叶翕音心里清楚,凭景辰和楼嘉钰的智商,别说糊弄一个叶兴荣,就算千八百个叶兴荣揉一块,也赶不上他俩一根小指头。
若说这俩人不是故意,她连标点符号都不信。
可陈婆婆也说的有道理,人家虽然下了套,可也得叶兴荣甘愿往里钻才成,说来说去,还是怪叶兴荣。
不过话又说回来,三十两银子赌一局,楼嘉钰才从自己房里出来没一盏茶的功夫,叶兴荣就输了几百两,这是平均每局走不到三步的节奏啊!
叶兴荣就着这水平也好意思去赌棋,实在笨的可以,说他是猪,都侮辱猪了。
见众人都散了,叶母无奈轻叹“我算看出来了,兴荣这几年在外头,非但没半点长进,倒长了些偷奸耍滑的毛病。”
“等你叔父回来我得跟他说说,趁早让兴荣出去找一份差事,甭管挣银子多少,收收心也是好的,不然整日就这么游手好闲四处乱逛,迟早要惹出祸来!”
听母亲提起叔父,叶翕音不觉微蹙绣眉。
按照楼嘉钰所言,拜托仇安浩打听来的消息应不会有错,可是叔父若不在总督府,又会去哪了呢?即便再寻新差事,也该跟家里人打个招呼。
叶翕音虽跟叔父相处不长,可她能看得出叶坤是个本分保守又顾家之人,这样的人,怎么会不吭不响地就不知去向了呢?
晚饭过后,摆了一日的酒席终于散了,客人离开后,陈乔和苏辙也随着陈婆婆回了陈家作坊。
叶翕音回到房内,早早洗过澡,坐在书桌边,边看书喝茶,边让红竺擦头发。
才翻了没几页,门帘被轻轻撩开,随着夏风吹拂,一阵好闻的沉水香淡淡飘进屋内。
叶翕音抬起头,正对上景辰凝着自己的沉静眸光。
“有事想跟你说。”景辰低缓地说了一句,语调却并没请示的意思。
不待叶翕音开口已在她桌前坐下,景辰提起梅子青的提梁壶往叶翕音手边的茶盏中倒了半杯茶,顺手拿起来就喝。
叶翕音“……”这便宜被占得太猝不及防了。
旁边的红竺没忍住发出低笑一声,叶翕音的脸顷刻就红透了。
红竺福了福身,扭身快步出去了。
叶翕音红着脸瞪了景辰一眼。
景辰则一脸不明所以地看着她。
叶翕音气鼓着粉腮,却拿景辰没奈何。
装!这家伙自从回来后,除了脸皮厚了,另外还添了个装傻的本事。
眼见景辰把用完的杯子又放回自己面前,叶翕音忍无可忍,抬手愤愤推了回去,沉声道“有事快说!”
景辰正欣赏叶翕音脸红时的娇俏模样,见她突然翻脸,有些可惜地呡了呡唇,开口道“你今日单独叫那个人上楼说话,可是察觉到了什么?”
叶翕音知道景辰指的是赵老板娘,直言道“我先前并没怀疑她,只是今日无意间同她提起赵圆圆,她有些慌。赵圆圆你还记得吧,你以前还跟她约过会。”
叶翕音眼见景辰因为自己最后那句话而沉下的俊脸,心下暗爽。哼!让你动不动就占我便宜!
将叶翕音得意的偷笑收入眼底,景辰不着痕迹地点了下头“我让人查一下她,不过我总觉得这件事没这么简单。”说完,拿起面前叶翕音的茶盏,轻轻抵在唇边。
叶翕音刚恢复正常的脸,瞬间又烧地一片霞红。知道他这是报复自己提他曾被赵圆圆纠缠的事。
果然是个瑕疵必报的小人,一点亏都不肯吃!
抬手夺回景辰手中自己的茶盅,叶翕音又给他取了只新的,继而问道“你可是知道了什么?”
看着眼前全新的茶盏,景辰略显不悦地蹙了下眉,摇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