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翕音以为红竺是听闻了昨晚发生的事而担心,安抚道“景辰做的很细致,我并没怎样。”
红竺面露惊诧地在叶翕音面上来回打量。
这种事女孩儿家头一回不都会不舒服么?她家姑娘平日里性情沉稳也就罢了,这种事上居然也能如此沉稳……
红竺觉得有点不可思议。
叶翕音此刻心里惦记着晓月的安危,没空过多琢磨红竺异样的表情,只吩咐红竺赶着伺候自己洗漱更衣,好早些赶回总督府。
昨晚她跟景辰说了晓月的事,也不知景辰会不会有所行动。
以往叶翕音极少主动开口求助景辰,因她不想养成事事依赖他的毛病。
可如今事关晓月性命攸关,她不会为了自己的面子而执拗着不去求景辰,毕竟晓月的人身安全比什么都重要。
话说一早就没看见景辰的人,他昨晚上是什么时候离开的?
走进净房,叶翕音正欲往脸盆架子跟前去洗脸,突然看见地上放着一盆冒着热气的药汤。
叶翕音一眼就认出了里面漂浮的草药,皱着眉回头看向身后跟进来的红竺“熬这东西是干什么用的?”
红竺被问地脸又是一红,小声道“奴婢担心……担心姑娘头一次经历这种事,身子会有不适,就把这个药材带了过来……”
头一次?
叶翕音有点懵,静静盯着盆里漂浮的草药怔了片刻,突然反应过来红竺话里的意思,脸顿时一阵烧热。
心头又气又羞恼,叶翕音沉着绯若云霞的俏脸,低沉着声道“胡说什么,还不赶紧把这东西端出去倒掉,我不用这东西!”
红竺眼见叶翕音一张白皙胜雪的脸颊红得似欲滴血,知道这是被她说破了昨晚的事。
唉,姑娘总算知道难为情了,这个反应才正常嘛!
红竺心里虽然能理解叶翕音的心思,可听她又说让端出去倒掉,红竺立刻急了,赶紧劝道“姑娘在奴婢面前不用觉着难为情,奴婢是要一辈子侍奉姑娘的,对这些事早已有心理准备。”
叶翕音红着脸,额角的青筋猛跳了几下“我说让你端出去倒掉,你哪儿这么多废话!”
红竺却不肯,满脸大写的语重心长“姑娘不必难为情,也不用顾忌旁人怎么想,自己的身子才最是要紧,这药姑娘以前跟奴婢说过,是生肌活络的良方,且以前奴婢疗伤时也用过这味药,效果出奇的好,姑娘还是趁早用上,省的自己吃苦。”
叶翕音抬手抚了抚额,无奈地闭了闭眼,才红着脸低声解释“我用不着这个,我和景辰……什么都没有!”
“没……有?”红竺的嘴型又张成了一枚土鸡蛋。
既然什么没有,那姑娘脸红个什么劲儿啊?
叶翕音狠狠瞪了红竺一眼,转身往脸盘架子那边走,捧起温水扑在自己滚热的脸颊上,顿觉面上的灼热消减了大半。
再直起身,叶翕音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沉静,低声道“你误会了,昨晚景辰虽然在我房里,是因我们有事要谈,并非你想的那样。”
尽管嘴上解释,可叶翕音脑中不自觉浮现出起昨晚入睡前,景辰第一次对她表现出的那种,带有明显占有的触碰,又不自觉红了脸。
景辰这个家伙这算不算趁人之危?而且他似乎越来越不加以掩饰对她的渴,同时也让他与她单独相处的时候变得越来越危险。
先前红竺见叶翕音冷静如常,差点就信了她的话,以为他俩人昨晚在屋子里真的只是单纯的谈事儿。
可当红竺端着盆子直起身,发觉叶翕音又一次默默绯红的俏脸时,忍不住在心里闷哼了一声。
鬼才相信这俩人什么都没干,怕是啥都干了,这就好比蹴鞠,剩下最后那临门一球没进,及时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