弓弩之物,不亲手摸摸怕是心痒难耐。”
叶翕音也知仇怡然有这个嗜好,便点头允她去了。
仇怡然出去后,书房里只剩仇安玉和叶翕音,恰好《论语》的为政篇讲完,叶翕音合上书,给仇安玉留了一篇策论作为课业。
此时仇怡然尚未回来,叶翕音只得留在书房里等她。
望着临窗而坐安静看书的少女,书桌后的仇安玉突然起身走了过去。
此时的叶翕音,从书架上信手携了一卷书,坐在窗边的小几旁,就着茶水随意翻看。
才摊开书页,眼前颜色明亮的一阕袍角闪入眼中,等叶翕音再抬起头,少年白皙修长的手指已经探向自己的发鬓。
叶翕音下意识低头去躲,心下顿生不悦。
仇家这几个儿子果然是一个爹生的,连毛病都一样,怎么见了姑娘家就惯爱动手动脚。
“别动!”仇安玉低低地说了一句,随后由叶翕音发间摘下一片拒霜花的花瓣。
见叶翕音面色微恼,仇安玉怕她误会,赶紧把手里的花瓣呈出来。
叶翕音垂眸扫了那花瓣一眼,低声道了句谢,打算继续看自己的书。
仇安玉却并没回去做课业,而是在叶翕音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了下来,望着面前少女垂鬓读书时温婉安静的凝玉容颜,仇安玉只觉自己胸口好像被塞进了什么东西。
那团东西堵在胸口里,直叫他憋闷的慌,似乎只有跟眼前少女说说话才可排解。
“昨晚怎么突然回去了?可是家中有急事?”仇安玉低声询问道。
他已听闻叶翕音是紫鸾坊的东家,对于这个满腹才华又经商有道的小姑娘,仇安玉除了满心的佩服,另外还有些他自己也说不清的情绪,就像胸口里堵着的东西,让他总不自觉想跟叶翕音更多接触。
他还是头回对一个女孩子生出这样莫名其妙的情绪,既陌生又期待,让他有点坐立不安。
叶翕音点头道“是铺中有些急事需要处理,没来得及跟三公子告假,多谢三公子替翕音开脱。”
至于景辰到底用了什么法子掩去她半夜突然失踪的事实,叶翕音不清楚也没细问,反正那家伙的手段多得很。
而她今日重返总督府,却没任何人怀疑她前日突然离开的行径异常。
只是仇安玉既然替她无故旷工圆过场,这个人情她得承。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