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不久,老两口就可以很快重操旧业。
烧麦馆虽然不大,里面却热气腾腾,在萧索冬日里,更容易给人温暖的感觉。
叶翕音主仆三人进去的时候,馆子里人不多,只有零星三两桌客人,并且穿着打扮皆比普通百姓好得多,倒像是附近宅院里做事体面的管事。
这不难想象,经历了如此大灾,普通人家折损的财物必是最多,这么短的时日定然无法恢复元气,这三十文一笼的烧麦虽不贵,却也不舍拿银子买来吃。
得反倒是大户人家,家宅本就坚固,宅内几乎毫发无伤,虽然外头的生意受些影响,也不至于伤及根本,自然可从容应对。
叶翕音在靠门边的木桌坐下,红竺拿帕子擦拭桌面的时候,负责招呼客人的赵老太端着两个热气腾腾的小蒸笼走过来,将笼屉放在桌面上,笑眯眯问三人点什么粥茶。
这烧麦铺里的烧麦做得远近闻名,粥却是一般,叶翕音只点了清口用的咸红砖粗茶,红竺和叶清各自要了一碗粥。
这里的烧麦自是不及姚湶手下大厨的烹饪技艺,只是他家烧麦馅料里加有一种自家秘制的酱料,里面竟用了好几种菇菌,做出来的烧麦里也带着菌类特有的浓香。
叶翕音曾吃过一次,竟没分辨出其中两种菌菇的品类,不过对这浓香的味道却是印象很深。
她此刻并不饿,来这里吃烧麦也不过是实在没地方走动,溜达过来顺带尝个鲜,并不是当真要填肚子,因此只吃了一个烧麦,就放下了筷子,隔着敞开的木门往街上瞧。
此时,一个约莫二十七八的年轻男人走到铺子门口,对站在灶台前的找老头道“十笼烧麦,要打包。”
男人声音并不大,可因他一开口就要十笼烧麦,铺子里几桌客官还是好奇地看过去。
男人察觉到众人打量过来的目光,赶紧低下了头。
刚才招呼叶翕音等人的赵姥姥赶紧迈着小脚赶过去,边利落地给男人装烧麦,边客气地让男人进铺子喝杯热茶。
男人却始终低着头,只安静等着赵姥姥把烧麦装好,伸手接过包着烧麦的油纸包,顺手把几块碎银丢进赵姥姥手里。
这男人买的烧麦虽不少,却原本也没什么稀奇,只是他抬手往赵姥姥手里丢银子的时候,袖间带起的风,混合了蒸笼上热腾腾的白气,恰好被风吹着往叶翕音这边飘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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