偶尔被景辰撞见,便顺带指引她几句绕圈时辗转行步的方法。当然,叶翕音并不知道,景辰给她指点的,实是一般习武之人梦寐以求的武学捷径。
不知不觉屏风转了两个多月,叶翕音除了觉得不再像最初那般头晕眼花,脸红气喘,身形不稳之外,只觉其它方面并没甚长进。
可是今日在这狭窄的巷中,即可就体现出这功夫的好处来。
她本就身体轻盈,落脚如鸿又稳又快,潜到叶清身侧的时候,连叶清都忍不住对她侧目。
叶翕音也感觉到自己跟上次与晓月出行时的不同,加上叶清看过来时惊讶的眼神,不觉有几分得意。
她前世今生两辈子,最遗憾的就是手脚不灵便,因此羡慕霓姑姑和晓月那样可以高来高去,行动自如的身手。
此番虽有小小进益,叶翕音已格外开心,看来日后得空还得勤学苦练,虽然不能练出霓姑姑那样惊艳的功夫,可至少爬墙上树不成问题。
叶清悄无声地指了指前方不远处,叶翕音顺着看过去,就看见那男人坐在某个大户人家后门前的台阶上,把刚才买来的烧麦取出来。
随后又从怀里取出一个白瓷小瓶,将里面的东西洒在烧麦上,最后捧起包着烧麦的油纸包晃了几下,显然是把洒在烧麦上的东西拌匀。
做完了这些,男人把瓷瓶重塞进怀里,捧着烧麦站起身往左右看了两眼,沿着巷子往另一个方向走了。
眼看男人的身影走远,叶翕音和叶清从隐身的墙墩后面走了出来。
“那人刚才好像把什么东西洒在烧麦上了。”叶清道。
叶清的鼻子当然没叶翕音灵,闻不出男人手中之物的气味,不过就算他闻见了,也不认得那是鼠隐草的气味。
可是叶翕音却借着刚才空气的流动,嗅得十分明显,现在她更加确定,那就是鼠隐草的味道。
见叶清满眼疑惑,叶翕音给他解释道“那小瓷瓶中之物,从气味判断应是鼠隐草。”
叶清从不怀疑叶翕音于草药上的学识,立刻瞪大了眼“莫非他要给谁下毒?”
叶翕音却摇头“鼠隐草这味中药并无毒,除了止痒再无别的作用,就算误食也不会有任何副作用。”
叶清皱眉道“那这人把鼠隐草的汁液撒在那么多烧麦上,难道是要帮很多人止痒么?”
叶翕音略一沉吟,立刻坚决摇头否定“不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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