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西墙边一张黄杨木床,铺着灰色的床单,并没设床帐,床边放这个同为黄杨木料的边柜,柜上摆着盏白纱灯。
屋中央有两根立柱,柱上悬着浅灰色的棉纱帐把内室和外室隔开,外间则只有临窗一张书桌,旁边一个矮柜,剩下的就是门口一个脸盆架。
看这冷硬的摆设叶翕音就知道,这屋里只有这男人独居,并没有女人,不过屋子虽陈设虽然简单,却很干净。
就在俩人打量眼前房间的时候,刚才进入内室的男人已经折回,手里多了几个瓶瓶罐罐。
将那些瓷罐随手往桌上一丢,男人道“过来,给我上药!”
他开口没指名,也没说明哪一瓶是要上的药,但叶清和叶翕音都知道,是要试探叶翕音刚才所言是真是假。
叶清低头看向她,眼睛里透着明显的担心。
他这姐姐平日里倒是鼓捣过不少药材,却只跟胭脂香粉有关的药材打交道,虽说替那些姑娘家去陈年疤痕手段厉害,却从没当真给人诊过病。
眼前这男人一看就非善类,万一不小心露出马脚,恐他俩小命都就得交代在这儿。
叶翕音知道叶清缘何担心,抬首给他递了个安心的眼神,唇角不着痕迹地微微勾了一下,低着头,缓步走向着坐在桌边的男人。
此时,男人已经撩起衣袖,将手臂上的伤口全部露出来。那道伤口此刻在眀烛下看着,比方才更显狰狞,割出这伤口的东西显然极锋利,应是行武之人专用的匕首。
叶翕音自己虽不会功夫,可架不住家里的几个男人全会,对这些这些多少见识了些。
叶翕音仔细打量过那条伤口,伸手拿起桌上的小瓷瓶,挨个打开来看。片刻后,叶翕音挑出其中一个敞口小瓷罐,将里面的药丸取出一颗,慢慢地碾碎。
正当她准备把碾碎的药丸粉末洒在男人伤口上是,男人却突然一把握住了叶翕音的手腕,厉声喝斥“大胆鼠辈,居然敢撒谎,我看你是活够了!”
说话时,男人周身立刻爆出强烈的阴戾之气,手上突然发力,握住叶翕音纤细的手腕,几乎只用了一只手就把她整个人提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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