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不敢迟疑,双膝重重跪在平整的地砖上,被打的半边脸已经肿明显红肿起来,迎梅却不敢去捂,匍匐在翠玉姑脚边,身子不住地颤抖。
跟在翠玉姑身边,迎梅还从未见过翠玉姑发这么大的火气,虽不知缘故,却吓地不敢出声询问。
“是你把我最近的行踪告诉翠姗姗的,是不是?”翠玉姑厉声喝问。
迎梅身子一颤,立刻摇头“奴婢没有,奴婢敢对天发誓,奴婢若泄露姑姑行踪只字片语,叫奴婢全家不得好死!”
翠玉姑听得迎梅出口便是如此重誓,又知她一向心性耿直,便知多半不是她,略想了想,又问“咱们院子里最近可进过新人?”
迎梅仔细回想,摇头“外院前日刚换过一个洒扫的粗使媳妇,内院里这阵子照姑姑的交代,并没进过新人。”
翠玉姑又问“姗儿可曾来过?”
迎梅摇头“自奴婢放出话,说姑姑要闭关潜心研制新胭脂配方的消息后,大姑娘就再也没来过咱们院子。”
翠玉姑心知她们密谋之事重大,也怕走漏消息,经过前几次事件,翠玉姑对翠姗姗已经彻底失望,连带对她的信任也几近全无。
为禁止翠姗姗来自己的院子,她便让迎梅把自己闭关的消息放出去,为的就是杜绝任何人来找自己。
除了对翠府内部这么说,翠玉姑这段时日又一直闭门不出,对外称病,就连翠缕的一应事物,皆交由总管事陈贵俦料理,翠玉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会泄露这个消息。
全部可能都想了一遍,翠玉姑疑惑地抬起头看向叶翕音“我这边再想不出谁会泄密,会不会是你或者楼公子这边的人?”
叶翕音摇头“我跟楼公子,还有仇二公子之前一直待在军营,我们的家眷连我们人在何处都不知晓,更无人过问,而来找我询问过的,只有翠大姑娘一人。所以,泄密的只可能是她。”
翠玉姑摇头“可是我身边并没有陌生人靠近,姗姗根本不可能打听到任何消息,怎可能去泄密?”
叶翕音没答她的疑问,却将眸光转到了迎梅身上“迎梅,你这段时日从未离开过你主子身边?”
迎梅仔细想了想,恭敬回道“回叶姑娘,奴婢这月余里头只离开过主子身边两次,一次是琳姑娘来我府上那次,琳姑娘扮作婢子的模样陪着姑姑出门办事,婢子没跟着。”
翠玉姑皱了下眉,立刻问道“那第二次呢?”
迎梅赶紧道“第二次,是半月前偶感风寒,歇息了大半日,其余再没有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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