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苏辙“我信上说的那样东西,你可取回来了?”
苏辙立刻点头“学生早已取回,正是为这件事来的。”说话时把一个洁白无字的信封呈给叶翕音。
叶翕音接过信封正打算拆开看里面的东西,手指却停了下来,看了眼信封,抬头看向苏辙“这信封是你亲自过去取回来的?”
苏辙立刻点头“是,老师交代的事,学生为保险起见,不敢转他人之手。”
“你去取东西的时候,可见着翠大东家了?”叶翕音又问。
苏辙摇头,如实道“学生当日过去时,是那户人家的管家出来相见,学生说明来意后只在门外等候,待得管家取出东西交由学生,学生就离开了。”
叶翕音听闻翠玉姑竟然没让苏辙进门,着实有些意外,继而问道“他家管家可有向他家主人通禀过你的身份?”
苏辙点头“学生叩门时就报上了老师的名讳和学生身份,那老管家进去知会过他家主人,最后只取了这信封出来给学生,学生看过东西无误,便没再多问。”
见叶翕音似是面有疑惑,苏辙想了想,继续道“学生猜想大概是翠大东家当时不方便相见。”
叶翕音略微沉默,继而问道“这信封取回来后,一直由你独自保管?”
苏辙点头称是,叶翕音却又跟着问了一句“你近日可曾受伤?”
苏辙不知道叶翕音怎么突然问了这么个全不相干的问题,却也老实摇头“学生近日身体很好,并没受过任何伤。”
这次叶翕音没有再问,只摆了摆手,冷清秋和苏辙便一并退了出去。
走进书房,叶翕音把信封放在桌面上,却并未拆开,只静静地盯着信封。
红竺端着新茶走进来的时候,就看见叶翕音一个人对着个什么都没写的白信封发呆。
“姑娘还在想翠大东家没让苏辙进门的事儿?”刚才红竺也在场,自然把几人的对话都听见了。
叶翕音缓缓道“翠大东家若是知道是苏辙亲自登门,一定会让他进去相见的。”
且不说苏辙是她的学生,就苏辙当初在乌丰城御笔提的童生甲等的名头,和现在他在京城的名声,以翠玉姑身为乌丰城大商贾的身份和眼界,绝对不会把苏辙拒之门外。
叶翕音之所以没说出口的原因还有一个,那就是她嗅到了信封上还有另外一种气味。
是血的气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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