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叶翕音的疑问,景辰没说话,在她手背上落了一吻,算承认了。
叶翕音突然恍然,也只有景辰这样的敏感的身份,才能让仇英武动用军队,其他毛贼哪会有这样的待遇?她真笨,怎么之前一点都没往这上头想。
“为什么?乌丰城跟你到底有什么关系?值得他们大张旗鼓,而且就连仇英武之前也并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!”
叶翕音亲眼见过仇英武跟景辰见面的情形,而且景辰还去过总督府,她相信自己的判断,如果当时仇英武就知道景辰的身份,绝对不可能是那种反应。
尽管俩人一别数月,叶翕音有很多话想与他倾诉,可是,这件事实在太重要,事关他的安危,强大的敌人在侧,她无法淡定。
景辰抱起她挪到旁边的美人榻上,给俩人换了个舒服的姿势。
重新把叶翕音安置在怀里,景辰捋着她柔顺如水的长发,才缓缓开口“你可还记得年初清教坊中毒那事?”
叶翕音点头,随即顿悟“当时是你救我出的监牢,是不是那一次你暴露了身份?”
景辰点头“当时事态紧急,我得知司寇家要取你性命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周全布置,为了赶在你出事之前把你带出女监,我只得让铁淩紧急调来御林军。就是那一次,让司寇桦嗅到了我的行踪。”
“他们以前一直以为你死了?”叶翕音顺口问道。
景辰点头“没错,十二年前,我离开京城的时候,的确做过个假死的诈局,当时做的十分完美,所以司寇一党的那些人的确以为我早已死在了那场追杀的路上。”
叶翕音虽然读过大胤的历史,可是对于那段争夺皇位的斗争,史官只寥寥数笔带过,根本令人无从揣度。
她很想知道当年在景辰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,她能想到那必定是一段极其惨烈的皇室秘辛。
这样的事在她以前生活的华夏历史上也曾屡见不鲜,可是现在她知道不是打听这些往事的时候。
“你说会回来陪我过年,为何当时无法成行?是不是司寇桦从中捣鬼?”现下,这才是叶翕音最关心的问题。
景辰既然已经跟她坦白了身份,那些都是陈年旧事,日后也自然会说与她听。而眼下至关重要的是景辰现在面临的危险,和他此刻身边最大的敌人。
景辰点头“确切地说,司寇桦让仇英武屠城,目的就为逼出我的御林卫,若我现身,这一场恶仗在所难免。我虽不惧仇英武的那点兵,可乌丰城的百姓却要无辜遭受兵戈之苦。”
叶翕音想了想,缓缓道“这样一来,不光你的身份彻底暴露,处境却也变得更加被动和不利。”
景辰对朝廷隐瞒皇族身份,本就是对皇帝的大不敬,就算他什么也不做,也会被误以为有谋反之心,更何况他手里还有军队。
若景辰率兵反抗,立刻就会遭致天下人误会他要撺掇皇位。虽然在很多年前,那个位置本来就应该是他的。可是现任皇帝既然已经坐上在了龙椅上,就已经被天下人接受。
那么再一次挑起战争的那位,无论有多光明正大的理由,都会被百姓认为是某国篡位,是给天下苍生带来战乱的公敌,会被世人指责诟病。
被叶翕音一语中的,景辰欣喜于她过人的聪慧和敏锐,把她揽地更紧,几乎想要压进胸膛里。
鼻尖蹭着她柔软的发顶,景辰缓缓道“其实还有个机会,我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去,并且局势于我绝对有利,只是我放弃了。”
叶翕音想了会儿没想明白,抬起明澈的大眼睛看向他。
景辰在她纤长微卷的眼睫上啄了一下“先按兵不动,等待仇英武屠城完毕,我再带兵杀回去,之前疫情被压下去的消息已经传回朝廷,我这个时候再带兵擒住仇英武,虽然同样是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