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原本不想多言,却忍不住道“你可以参加女官大比,如果你能考中女官,或许有可能摆脱这场婚姻的束缚。就算最终还是不能,你也可为日后寻一条出路,我大胤女儿,不必非要把自己圈在深深的庭院中。”
仇怡然仿佛如醍醐灌顶,盯着男子的目光渐渐燃起希望,对着男子深深鞠躬“多谢恩公提点,请问恩公尊称?”
男子摆摆手,显然不打算说,抬腿就要离开。
仇怡然却反应极快,对着他的背影开口道“你是谨哥哥对不对?我听父亲说起过,父亲说你学问很好。”
男子没说话,显然并没打算停留,仍继续往前走。
眼见男人就要离开,仇怡然突然有些着急,脱口道“可你既然是司寇睿的亲哥哥,为何要帮我?”
司寇谨停下了脚步,没有回头,淡淡道“我只是不愿看到又多一个无辜之人陷入泥淖。”
司寇谨说完,跨步行远,倾长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小径尽头。
仇怡然只觉鼻息间有清淡好闻的木槿花香,低头看时,发现自己手里还拿着司寇谨的手帕。
那个人,他说他不愿看见自己陷入泥淖,他说,她可以去参加女官大比……
坐上车,往回走的一路,仇怡然脑子里盘桓的全是司寇谨的话。
就在车子即将拐入外祖家居住的街巷时,仇怡然突然一把掀开车帘,对着车夫叫道“去于飞堂构!”
车夫被仇怡然突然的高喝吓地下意识拉紧马缰,马儿眼看就要撒开蹄子往前奔,正是外祖父家的方向,仇怡然只觉胸中热血翻涌,劈手从车夫手里夺过马缰。
她本来就是总督府的姑娘,自幼习得一手好鞭法,此刻马缰握在自己手里,仇怡然好像突然握住了自己的命运。
扬手利落挥出一记长鞭,手腕使力,拉扯的马儿纷纷吃痛长嘶,竟被她硬生生拉地掉转马头,往于飞堂构飞奔而去。
就在仇怡然离开司寇府不久,司寇桦的书房门被随侍轻轻推开,陈乔走了进来。
看见书案后端坐的司寇桦,陈乔小眼一眯,恭敬行礼“学生见过大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