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没有办法阻止,那就能拖一天是一天,万一就在这个过程中,找到了破局的关键呢?
“时景歌想要见他的父母亲人,为此一直努力练习技术,但实际上,他也不确定自己应不应该出现在父母亲人面前,所以心里负担很重,食不下咽夜不能寐,还常做噩梦。”
“我认为,我们可以从这方面下手,不需要再搞些旁的什么,只要在这段时间,给时景歌透露些消息,让他以为他的父母亲人也想要见他,让他心怀希望。”
“我们则在暗中再给时家弄些麻烦,最好在那个大赛举办的前一天,让时家老三的病情更重一些,然后将脏水泼到时景歌身上,让时家人见到时景歌之时,怨愤滔天,亲手毁了时景歌的希望。”
“之后,再有我出面,掐灭时景歌全部的光。”
“从天堂掉到地狱,不过一夕之间,时景歌失了忆,孩子心性,心理承受能力弱,必然扛不住这一些的。”
“我主……”言子诚深吸一口气,沉沉道,“我主降临,是时景歌之福。”
言子诚说完计划,病房里一片寂静,他的手里一片滑腻,不知何时竟握成拳。
“啪——啪——啪——”
沈长东慢条斯理地鼓起了掌,夸赞道“不错。”
“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,你的主意,倒是比我的有趣许多。”
“那我便等着你带来的好消息了。”
言子诚呼吸一窒,“是。”
“还有那个袁玉涵,往时景歌这边跑的太勤了,该出点事了。”
这袁玉涵不出点事,时景歌灾星的名号又如何坐得稳呢?
沈长东看似随意,却在观察言子诚的一举一动,言子诚不敢让他看出些什么,只好垂头,恭恭敬敬道“是。”
沈长东还算满意,“你出去吧。”
言子诚应下,往后退了几步,又回头问道“那之前的计划……?”
“好戏自然要在同一天上映才有趣,”沈长东眯起眼睛,“就安排在时景歌和时家人见面的那一天吧。”
“总得为人家的一家团聚庆祝一二啊。”
言子诚心里憋得厉害,但是面上却不敢露出一二,只恭恭敬敬应了,这才慢慢退出去。
只是在走出病房的那一刹那,脸色骤变,神情中闪过几分痛苦。
……该怎么办?该怎么才能把时景歌从那个深渊中拉出来?
可是连时家都被耍的团团转,他一个人,又能做什么?
沈长东望着病房的门,嗤笑一声,表情慢慢变得柔和下来,他静静地揉搓着自己的手腕处,然后慢慢向上滑去,声音微哑,暗含狂热。
“我主,我即将为您送上一切。”
“快了,很快了。”
“言子诚的心偏了,他不配再为您效忠,我会为您处理好的。”
“我主,我只想仰慕您的光辉。”
沈长东的手腕处渐渐飘出几抹雾气,他的表情更是激动,仿佛下一秒就要喘不过气直接晕过去一样。
“我主……我主……”
字字缠绵,声声狂热,他微微仰起头来,竟是一片虔诚奉献之态。
而他所不知道的是,窗边一角,还有另外一个人。
隐身的王上将自己的气息收敛的干干净净,不曾泄露半分,任谁也发现不了。
只是看着沈长东手腕处渐渐浓厚起来的雾气,他的眼底才闪过一丝恍然大悟。
原来这人身上让他作呕的气息,竟然来自于此。
一片小小的灵魂之气,也敢来算计他的王后?
沈长东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。
主上的气息好像不大对。
“我主?”沈长东轻声叫道,唯恐惊扰了什么。
紧接着,他的表情陡然一变,惊惧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