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玉珏直接被打懵了。
他脑子里混混沌沌,身上也酸沉疼痛。
迎来的不是母亲的关怀,反而是母亲的耳光?
“你怎么能做这种事?你不知道她是你爹的……父子聚麀!你们真是……真是……”
太子妃脸上血色尽褪,她气得差点儿上不来气。
“阿娘,我是不清醒的,那时候我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……”
楚玉珏去拉太子妃的手。
太子妃一把将他甩开猛地起身,站的太猛,她踉跄了一下,眼前也是一黑。
“阿娘!”
“不怪你,我知道……我就是一时接受不了,得静静。”太子妃摆摆手,没再看他,跌跌撞撞出了房间。
楚玉珏一个人安安静静的躺在那儿。
接受不了地,又何止太子妃一人?
他自己就能接受吗?
他只觉的自己现在脏死了!从里到外,甚至连血都是脏的!
“该死……她竟然把蛊虫放进我体内!”
“她竟然如操纵傀儡一般操纵我……她竟然叫我干出这等不知廉耻的事情……她该死!”
楚玉珏狠狠的垂床。
结实的楠木大床,都要被他给捶塌了。
李唐听见动静,忙进得屋里。
“王爷,您终于醒了。”
李唐话一出口,眼就红了。
“对,我醒了,终于醒了。”楚玉珏轻叹。
李唐把这段时间,他做的奇奇怪怪的糊涂事儿,都说了一遍。
楚玉珏越听脸越黑……同时,他也听出了白潇潇是想干什么。
“她想夺了燕王妃的运势,觊觎她的本事、觊觎她的胎头血,并且……她想要这天底下最大的权柄!”
“她只是个蝇营狗苟的小人,恶毒肮脏的巫女!她竟然觊觎天下!”
楚玉珏一边骂着白潇潇,一边想起自己和她做的龌龊事。
他浑身都难受极了,像有无数的蚂蚁在爬。
“还有,刚刚卑职看见,魏六小姐求燕王妃帮她……她言明,不想嫁给王爷您。”李唐轻咳一声。
楚玉珏哦了一声,不甚在意。
“她还说,看出王爷您眼中有燕王妃……”李唐声音更小。
楚玉珏脸面一黑……从此以后,他不配了。
他总算明白,为何在悬崖的山洞里,他的心会那么疼。
那个时候,他虽然还没有想明白一切……但他已经知道,他再也不配了。
不配和燕王叔争,不配和她关系亲密,不配提及昔日的婚约……他亲手把机会弄丢了。
“多留意她,别让她为此给燕王妃惹麻烦。这等事,是皇上亲自下旨。我尚且无法左右,燕王妃能有什么办法?她简直胡闹。”楚玉珏沉沉说道。
“是。”李唐应声。
“你下去吧,本王一个人待会儿。”楚玉珏尚且不知,该如何面对外头的一切。
他轻信白潇潇……亲手把一切都毁了。
如鲠在喉、剜心之痛……他活该。
燕王府今日注定热闹。
太子殿下在这里,一时不好挪动。
张郎中给他行针,稳他心神血脉,免得他一下子心血供给不上,直接走了。
楚玉珏身体受损,比较虚弱,但无性命之忧。
他最大的忧在心里,他不想出门,不想见任何人。
魏六小姐求燕王妃收留,也暂且住在燕王府……
所幸燕王府够大,容得下这所有人,也可将他们都隔的远远的,不至于碰面尴尬。
偏偏这时候,沈容还要来凑热闹。
“王妃无大碍吧?”
沈容脸上的焦急不是作假,他今日连胡子都没刮,整个人看起来竟有种沧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