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眼，半日过去。

云青岩抱着虚弱的祈灵，前往上古战场的另一边……也就是永恒帝国！

灰蒙蒙的天空，下着皑皑的白雪，被域场笼罩的上古战场，很快便堆上了厚重的白雪。

“弱者的代价，周边的人，一个又一个受到伤害……”

云青岩低声嘟嚷，眼中浮现的情绪有不甘、愤慨，但更多的……却是坚定！

这种坚定，就如同三千年前，他在仙界下决心要变强时，所展露的坚定。

“老大，我这不是没事么……”

“而且等我炼化空间乱流后，修为还会有质的飞跃！”

祈灵惨然的声音响起，他想笑，却发现连笑的力气都没有。

云青岩闻言，只是沉默。

他当然知道，祈灵说得是实话，等他恢复以后……修为会有质的飞跃！

但这，却是祈灵用命换来的！

对现在的祈灵而言，吞噬空间乱流……完全是冒险！

九死一生的冒险！

但云青岩知道，当时的情况下，他不得不让祈灵冒险……

空间乱流一旦失去控制，在毁灭这颗星辰之前……会先毁灭了他跟祈灵。

“你知道么，我特别痛恨弱小！我曾经经历过一次，它让我感到沮丧、无奈，乃至绝望！”云青岩低声说道。

“老大，我感觉得到！”祈灵说道。

“一个凡人，在仙界苦苦挣扎，战天、战地，战一切，最终才换来笑傲整个仙界！”

“世人只看到你成为云帝后的辉煌，却不曾想过你弱小时，所经历的苦难！”

“我以为我再也不会流泪，我的眼泪，早在我弱小时，便已经流干了！”云青岩缓缓说道。

“但回到天星大陆后，我才发现……我的眼泪，并没有干涸！”

“眼泪？哈哈哈……”祈灵突然大笑，但因为太虚弱了，他的笑，微弱到，需要云青岩用神识才能捕捉到。

“老大，说起来怕你笑话，很早很早以前，我曾被我的族人，叫做鼻涕虫……恩，就是那种哭起来，会梨花带雨，眼泪、鼻水交浊那种。”

“只不过，我族人死后，我就再也没哭过了。”

“从那以后，我变成了冷酷无情，只知道吞噬的混沌古兽！”

云青岩微微沉默，许久以后才说道“我在仙界的时候，曾听虚元老儿说过，混沌古兽……在仙古时代就已经灭绝了。”

“恩，除了我以外，全部都死了。”祈灵点点头道。

“敌人很强吗？”云青岩问道。

“我不知道……”祈灵说出这句话后，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气。

云青岩没说话，几分钟后，祈灵就睡着了。

云青岩没有撕裂空间，他就抱着祈灵，一直在上古战场飞着。

雪，越下越大。

对上古战场而言，只怕还是第一次下雪。

云青岩的神识扫出去，整个大地都盖上了厚重的白雪。

云青岩突然觉得冷，下意识地，放出了青莲地心火，形成一道结界，隔绝了来自外界的冷意。

“主人，这……这是怎么回事？”青莲地心火突然问道。

他感觉到了，这雪……很诡异。

诡异到，它产生的冰冷，连云青岩都会感到冷意。

“祈灵吞噬了空间乱流，顺带着，也吞噬了一方空间。”云青岩缓缓说道。

“吞……吞噬空间？”青莲地心火冷不丁地抽了一口冷气。

“主人，这……这岂不是会造成大陆崩塌？”

空间被吞噬，与空间崩塌，碎裂，完全不在一个性质上。

无论是空间崩塌还是碎裂，都会自动愈合……但被吞噬，就永远缺少了一道口子。

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