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对我动手,现在手里握的就不是剑了。”
世人谁不清楚,嬴渊获得了恶来传承?
那杆大戟,可是江湖人心中的一座大山。
嬴渊与魏无忌来到别处。
这里依旧是荒凉一片,只有几颗枯树挺立。
“想不到咸阳城外,还有这样的一片荒凉地带。”
魏无忌一手在前,一手在后。
这里是古战场。
若干年前,爆发过一次战役。
随后很多年,几乎都‘寸草不生’。
嬴渊道“你这一走,我们下次再见,很可能就是不死不休的敌人了。”
魏无忌莞尔笑道“你我或许很难成为朋友,但是我有预感,很有可能,我们将会成为知己。”
“你为何如此肯定?”嬴渊目视着远方。
他所看的方向,正好是魏国所在的位置。
魏无忌认真道“因为你和我都是同一类人,生于乱世,渴望自由,不喜束缚,但你我同时又都如那折翼的鸟儿,无法真正的展翅翱翔。”
“是啊。”
嬴渊感叹道“我们所做的一切,看似都在为了自己的国家更好,实则,不过就是想着努力的活着罢了,尽可能的,随着本心而活着。”
在这片乱世中,不仅女子没有自由,就连男人同样如此。
低到小卒,要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。
如有可能,谁又真正喜欢打仗呢?
高到吕不韦那种程度,不还是被名利束缚着?
谁又能真正自由的活着呢?
魏无忌向往的自由,是大无畏的自由。
可惜,就是这种向往,受到了魏王的深深忌惮。
他们二人谈论半晌后,魏无忌准备离去。
临行之时,二人隔空饮了一杯酒。
“此去一别经年,还望信陵君多加小心。”嬴渊作揖。
魏无忌抱拳回礼,“冠军侯,有生之年,希望能与你彻夜长谈一次,如此,便无憾也。”
语罢,他头也不回的钻入马车。
一行人就此离去。
嬴渊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,喃喃说道“世道所迫,呜呼哀哉。”
他们也离去了。
待魏无忌走远了之后,他突然大声说道“停车。”
车夫立即拉住马缰,将马车停下。
魏无忌连忙下了马车,向嬴渊方才所在的位置郑重作揖。
他什么话都没说。
然则,他对于冠军侯的钦佩之意,已完全表露出来。
其中,还掺杂着些许复杂情绪。
这是具有历史意义的一次会面。
信陵君魏无忌与冠军侯嬴渊,天下谁人不识?
皆是英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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