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躲什么?”低沉磁性的嗓音,从陆柏庭的薄唇溢出。
那是久违的温柔。
叶栗怔了下,有些没回过神。
和陆柏庭认识十年,最初的五年,叶栗缠着陆柏庭,陆柏庭碍于叶建明,没有忤逆过叶栗的意思,但是始终面无表情。
在叶栗把陆南心给弄走后,上了陆柏庭的床,陆柏庭就算和叶栗在一起,也是冷着一张脸。
叶栗却始终热情如火。
她不记得陆柏庭什么时候开始对自己温柔的。
但是,陆柏庭温柔起来的时候,是致命的。
曾经很长的时间,叶栗觉得陆柏庭爱上自己了。
一直到陆柏庭彻底的弄垮了叶家,叶栗才觉得,这个世界上,最残忍的人是陆柏庭,而不是别人。
而她叶栗,是全世界最愚蠢的人。
“想什么?”陆柏庭的声音压的很低,问着叶栗。
叶栗绷着,没说话,挥开了陆柏庭的手,转身就朝着医院外走去。
她不想和陆柏庭再有更多的牵扯,她现在需要的是好好睡一觉,明天陪着叶建明一起手术。
结果,叶栗才转身,她的手已经被陆柏庭牵住。
骨节分明的大手,一根根的掰开了叶栗的手指,就这么穿了过去,一个反手,两人十指相扣。
“你放开我……”叶栗挣扎了一下。
陆柏庭只是很淡的看了一眼叶栗,并没松开她的手,而后走出了医院。
叶栗想反抗,却抵抗不了陆柏庭的力道,最后几乎是被动的被他带上车。
车门关上的时候,她还在这样的恍惚中没回过神。
陆柏庭到底要做什么!
“陆总。”陆柏庭一上车,叶栗就冷着脸叫着他的名字,“如果只是为了在媒体和外人面前演戏,达成你的目的,我可以配合你。私下的时候,没必要这么假意惺惺。”
她的声音很尖锐:“你这样的行为,让我觉得很恶心。”
“演戏?”陆柏庭冷了一下,“你觉得我在演戏?我需要演什么?”
叶栗低低的笑了笑:“秀恩爱,不是给在法国的陆南心看的吗?”
陆柏庭的脸色变了变,没说话。
“新闻闹的这么大,陆总是眼瞎了没看见?陆南心要订婚,还是和一个法国贵族的后裔,这是成功进入欧洲上流社会的豪门。”
叶栗看着陆柏庭,一瞬不瞬:“陆总这么心高气傲的人,又怎么会低头?秀恩爱不是最好的回击吗?”
话音落下,叶栗明显的看见陆柏庭的面部线条紧绷了起来,不怒自威。
她以为陆柏庭会震怒。
结果,陆柏庭意外的没发火,打发了司机,自己亲自开车。
“扣上安全带。”他头也不回的对着叶栗说着。
叶栗安静了下,转过身去拉安全带,说不上来是紧张还是别的原因,原本再简单的动作,在这一刻,叶栗却怎么都没办法做好。
一直到陆柏庭的俊颜无限的在她的面前放大。
骨节分明的大手直接接过安全带,利落的在卡槽上扣好。
两人的手背不可避免的碰在一起,叶栗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,僵着身子坐在椅子上,一动不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