旭日的阳光热烈的亲吻着苏宁的面颊,因常笑云的态度,苏宁古井无波的心潭泛起一丝涟漪,莫名的有些心烦气躁。
蓦地,一道身影挡住侵扰苏宁的可恶阳光。
一只温暖的手,握住苏宁的手,抚平苏宁心头的烦躁。
仰起头,苏宁看到庾子七温柔似水的笑颜,心头的浮躁立刻被清水冲刷干净,不由自主的也露出一个温暖笑容。
“常天师,昨夜吾同宁儿从荷塘归来之后,我便一直照顾宁儿,不曾见她出门儿,想必常天师是看错了。”
庾子七说的是事实,并非因偏袒而说谎。
但苏宁心里暖暖的,隐隐有些感动,低头看向庾子七握着她的手,白得几近透明,却十分的温暖,结实有力,给人以安心依靠,令人不知不觉露出温暖安心的笑容。
苏宁脸上绽放的笑容,像是春天盛开的花朵般在常笑云眼中盛开,倏忽间,常笑云不知怎地,心头感觉有些堵得慌儿。
“你与她交好,吾怎知,你不是偏袒于她?”
常笑云眸光咄咄逼人的盯着庾子七,庾子七仍旧温和笑着:“我愿用自己的性命起誓,自己所言非虚。”
说着,他转头看着苏宁:“她若是无故伤人作恶,便不是我欢喜的那个女子。我对她十分了解,了解她善良的本质,所以愿意无条件的相信她。”
苏宁的脸,瞬间红成了煮熟的螃蟹。
她又是害羞,又是吃惊的望着庾子七。
她从来不知,他竟然欢喜她。
她也不知,总是温柔笑着的庾子七,怎么会当众说出这般羞死人的深情表白。
一见钟情这个词儿听上去十分梦幻,仿佛只存在于美好的爱情传说当中。
但当你有过突然心动之后便能理解,那忽如一阵春风而至的心动毫无逾期。不管你是与那人相熟已久,还是第一次见面,就会那般突然的、莫名的动心了。
苏宁的脸快要烧成炭,她想捶庾子七一拳,然后飞奔回屋,但手被庾子七紧紧抓住逃不掉。
篱笆门口儿,常笑云看着苏宁与庾子七二人又羞又怯,不停偷眼看对方的模样,心口儿堵得更厉害了。
他心底好似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,撕扯得他心脏疼痛得厉害。
虽不知道那是什么,但绝对不能令其钻出,否则一定会发生什么令他追悔莫及的事情。
深深吸了一口气儿,常笑云稳住心神儿,看向眼神儿柔情似水般盯着苏宁的庾子七:“既然如此,是在下唐突了。”
常笑云表示了真挚的道歉,接着话锋猛地一转,客气邀请道:“庾大夫医术高超,不知可否请您到府为吾弟子看诊?”
追查伤人凶手并非一等一紧要之事儿,解除芙蓉身上的毒才是关键。
“在下医病救人,自是不会推诿。不过......”
庾子七说着看向苏宁,将她的手抓得更紧了一些:“宁儿有恙在身,我不放心放她一人在家,需带她一起同往。但我有担心,天师府不欢迎她。”
常笑云不自觉的看了苏宁一眼,但马上收回眼神儿:“在下保证,不会为难苏天师。”
说完,他比了一个请的手势。
庾子七未动,而是伸手将苏宁还搂在怀中的投壶抽走放在地上,然后伸手摸了摸苏宁的头:“咱们晚点儿回来再玩儿。”
还未适应庾子七这种变化的苏宁,被庾子七牵着手走出院子时,一阵寒风拂过,她猛地清醒过来,一下子停住脚步。
庾子七以为苏宁身子不适,忙问道:“是哪里不舒服吗?”
翘起脚尖儿的苏宁抬起右手,在庾子七额头弹了一下:“不许你没大没小。”
说着,她反握住庾子七的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