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十五分钟,离开的时候,刚好一大早爬起来游泳的戴承弼也结束了运动,打个电话让孟冬多拿了一份早餐,两人就回了夏郁套间。
这两天老戴也憋得慌,确实就像他说的,他就是个摆设——
老戴本来是想找夏郁吐槽吐槽的,但一大早看夏郁神色不对劲。
有点像是拍摄《画地为牢》时候的初期状态,但一个是绝望,一个是挣扎——
不过相比那个时候,夏郁对“戏”的掌控游刃有余多了,回到房间,就完全收敛了。
就这一下子,戴承弼看着夏郁进房间的背影,明明还是两年前那个少女,但突然就觉得恍惚隔世——两年了,夏郁已经不知道走了多远,而他……好像还停留在原地!
“难怪庄老头子上个月老骂我是朽木不可雕也……当真是朽木!”
戴承弼怎么也没想到,困顿了一个月,竟被夏郁一个背影,当头棒喝,
一下子将他从“梦游状态”里拽了出来。
‘怎么就悟性这么差呢?’
这两月,庄老头旁敲侧击、是不是就提点自己,自己咋能一点都意会不着呢!?
他甚至忍不住“啪——”打了自己一巴掌,看得一旁正在忙着收拾东西的孟冬一愣。
“戴导、怎么了?”她问。
戴承弼突然就笑了,浑身上下某道枷锁,好像突然地,没有征兆地断开了。
“啊?没事,就刚脑子被门夹了,现在好了!”
“哦?”孟冬似懂非懂,实际一毛不懂!
等夏郁出来的时候,发现老戴那股毛躁劲儿没了。
夏郁也是迷糊,怎么换衣服的空挡,膈应了近一个月时间的戴承弼,突然就调整过来了。
还诧异,“怎么?刚才不是还有话想跟我说?”
老戴翘着二郎腿,吃着早餐,看着窗外的帝都,横了她一眼,“突然想通了。”
至于想通了什么,老戴没继续说,夏郁也没继续问,但老戴下一句话,夏郁就已然明白了。
老戴那句想通了是什么意思了。
“角色琢磨的怎么样了?”他问。
这是自戴承弼九月进入剧组后,这么长一段时间以来,头一次关注夏郁。
戴承弼以往就爱钻牛角尖——这一点夏郁算是有一定了解的。
但这一次跟上一次在《画地为牢》剧组,需要戴承弼快速做出抉择不同。
所以,她当时不得不打电话给程志清,选择给老戴快刀斩乱麻。
可这一次,夏郁觉得时间蛮充足,也许拍着拍着,被宋昂压着压着,他就想开了。
但没想到,就换个衣服的功夫,他竟然就想通了。
就挺突然的,旋即调侃道:“戴大导演,终于想起我了?”
给老戴整的挺不好意思的。
毕竟是个大男人,矫情了几个月,也真是够娘们唧唧了。
眼见老戴红着一张脸,耳朵都要滴血了,嘴巴嗡嗡地又说不出一句话反驳——
夏郁也没舍得为难他,哪里舍得呢,她工作室,可就这么一尊大佛(活宝)贡着(养着)!
“想通了,就抓住这个机会,好好从宋导手里偷个师——他确实有不少优秀的地方值得咱们学习的、这不是作为夏郁跟你说的,是作为你老板对你的叮嘱!”
“等拍完这一部,咱们工作室第一部戏,就要进入筹备阶段了!”
夏郁一本正经的时候也是满能唬人的,给戴承弼说得一愣一愣的,
最后就差站起来,给夏郁敬礼,来个,“yes,ada——”了。
老戴从牛角尖里钻出来了,跟夏郁也是很难得的,聊起了剧本。
对于《治愈》,戴承弼也是有着自己的一套理解方式的,跟宋昂那种给众人揉散了理解,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