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化仁急刺火燎的赶到四方酒楼,见自己的儿子蹲在门口。
之所以认出来,是他身上穿的衣服。
看着一张猪头脸,马化仁都直抽冷气。
这得多狠,打得他儿子都脱相了。
连亲爹都没认出来。
马化仁火冒三丈,便要带人冲进去抓人。
他儿子死死拽住他,把刚刚听到的话说给他爹。
“你确定他俩已称兄道弟了?”
“是的,我在楼梯口一直听着。
爹,那小子来路不明,不像一般人,你看怎么办好?”
说实话,马化仁还真摊上了一个不错的儿子。
纨绔归纨绔,但至少知道不坑爹。
老爹要是玩完了,他也就啥也不是了。
马化仁感到有点棘手。
先不说小白脸,单是谷玉林他不想得罪。
大邱此时有军权的人牛逼。
谷家要是能翻身,得罪了谷玉林可不是啥好事。
思前想后,觉得自己出面是一步臭棋。
那小子底细没摸清之前,不能妄动。
否则他再和儿子一样当众丢脸,就不划算了。
于是吩咐儿子上楼去道歉。
给他拿了二千两银票。
青年人的事,青年人自己解决,别人都说不出什么。
嘱咐完又吩咐几个人,要他们盯着那小子,去摸一下底子。
然后率人马回府了。
马少爷心里贼苦贼苦的。
这脸都成猪头了,还得去道歉。
他必须听老爹的,因为老爹一向正确英明。
食客们见这厮又回来了,都安静下来,等着看好戏。
邱小兵与谷玉林聊得正高兴,突见身边冒出一猪头,吓了一老跳。
眨眨眼回过神,才想起这厮是谁。
“你怎么来了,你爹呢?”
“少侠,先前我有眼不识金镶玉,得罪了少侠,我在这里给你道歉。”
说完马少爷规规矩矩的施了一大礼。
然后取出二千两银票,恭敬的说道:
“少侠,适才莽撞打扰了少侠酒兴。
这些银两权当是赔付,请少侠高抬贵手,原谅在下莽撞。”
邱小兵这厮其实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货。
见状淡然道:
“行,你既然这么说,此事就到此为止。
银票你拿走,兵哥不差这俩钱。
日后出来混,招子放亮点,你走吧。”
说完不再理会他,又与谷玉林热聊起来。
谷玉林就相当于前世部队大院里的子弟,一脑子军队里的故事。
邱小兵听上瘾了,长了不少见识。
马少爷见邱小兵并未得寸进尺,便收了银票,走了。
食客们大失所望。
掌灯十分,酒尽兴,人微醉,曲终人散。
邱小兵拎着食盒独自走着街上,脚步微踉。
身旁云锦绸庄的大门已过,仍兀自向前走去。
走着走着,似要找地方小解,急急忙忙跑进了一个小巷里。
身后不远现出三个人影。
等了好一会儿,人也没出来。
三人急匆匆跑进小巷。
小巷里空无一人。
三人在小巷里折腾半天也没查出什么,便出来往马府而去。
邱小兵早已把食盒送回绸庄,此时悠闲的跟在三人后面。
他能猜出是谁跟踪自己,反正左右无事,便跟过去瞧一瞧。
马府门前,八个大灯笼将府门前照得雪亮,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这是马府。
邱小兵离老远见了,心中一哂。
马府真是骚包,府门建的堪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