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毛毛汗。
马车稳稳的停在谷家祖宅前。
谷玉林则早已等候在门前了。
昨日与邱小兵一见如故,让这个闷憨的青年欢喜了一夜。
长这么大,头一次遇见如此有趣还谈得来的人。
他在邱小兵身上感觉到一种淡淡的熟知的味道。
他说不上来这是什么感觉,反正在一起很放得开,很开心,很松弛。
和谷玉林寒暄两句,很随意的告诉他自己身后的跟屁虫是一个随从小弟。
俩人有说有笑的进了宅子门。
纪晓云郁闷的跺了跺小脚,跟在了后面,很不习惯当起了可有可无的配角。
宅子不算大,一个中规中矩的三进院落。
只是里面的房舍倒显得颓败,明显是有年头没有修缮。
谷阳身为大将军,自然懂得低调处事。
张扬的翻修祖宅,必为人所嫉。
自己虽然解甲归田,但众多旧部还在军中当值。
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会引来猜忌和祸事。
所以只派了小儿子来此守宅。
祖宅里只有三个老仆。
但身板硬朗,双目有神,腰杆子挺得笔直,一看就是上过战场的老兵。
直接来到后院,邱小兵环视一圈乐了。
这里没有假山、亭台、木廊和花圃,就是一个平坦的大演武场。
角落里有一个马厩,养了几匹非常精神的战马。
这要是居家过日子,这宅子可算衰到家了。
简直没有一点生活情趣,连一朵花都见不到。
邱小兵不由得同情起谷玉林。
这厮在这里憋了三年,没憋出病来就算头铁了。
“谷兄,你家还真是很有特色。”
邱小兵揶揄道。
谷玉林黑脸上难为情的讪笑了一下:
“以前后院的房舍让我给拆了,弄出来这么一块地方。
我也没什么喜好,就喜欢舞枪弄棒,房子少了,收拾起来也方便。”
两人在一个矮台桌边坐在木墩上。
一个老兵沏了一大陶罐的茶水,桌面上摆了几个大海碗。
用大碗喝茶,这待客之道还真是兵风粗犷的味道。
“这几位都是我爹当年的亲卫,待我如同己出。
我便带着他们几个来定州城养老了。”
邱小兵一听,忙起身拱手道:
“见过几位老伯。”
三个老兵见这位三年来第一个被少爷请来的朋友,如此看得起自己,自是不敢怠慢,忙回礼应道:
“少爷客气了。
我家少爷难得这般高兴,今日中午就留在家里吃饭。
一会儿给你们炖一锅肉,好好尝尝我们几个的手艺。”
“那小子就先谢谢老伯了。
我让人订了一只羊和一些酒,一会儿就能送来。
中午我给你们烤羊肉吃。
大碗喝酒,大口吃肉,才有意思。
自古军中多豪饮,到时几位老伯敞开喝,别跟我客气。
我与谷兄相见如故,这个朋友我交下了。”
几位老兵见邱小兵虽年纪小,但却沉稳老练,说话顺耳中听,毫无虚伪装腔之态,很是喜欢。
一旁的纪晓云心里腹诽:
这个黑黑的傻小子,怕是被这小子灌了迷魂汤,真可怜。
这世间也只有本姑娘能认清他的真面目。
本侠女就是聪明伶俐,火眼金睛。
“谷兄,你这几匹马可真是不错,在哪买的?”
见邱小兵说起了马,谷玉林两眼一亮,很自豪的说道:
“这是大吕木溪草原上的名种木宛神驹。
速度快,骨架子大,冲撞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