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上气来,憋得他胸腔灼痛,眼球像要爆出眼眶,心瞬间被死亡的阴影占据。
他嘴里喊不出声音,死亡的恐惧让他疯狂的四肢扭动。
渐渐地他好像看见了牛头马面向他飘来,伸手锁拿他的魂魄。
这一刻,他恐惧万分,恐惧得肝胆俱裂,恐惧得嚎啕大哭。
他真怕了,怕的要死,怕的魂飞魄散。
他已经看不清眼前的那个人,模模糊糊中他的眼睛要睁不开了。
他离死亡只差一步远了。
如果再活一次,他选择绝不跟这个皇叔对着干,因为他不是皇叔的对手。
他将远远的绕开他走路,他是魔鬼,是敢杀人的疯子。
墙边的众人吓傻了,世子殿下这是要杀皇子啊。
那张脸寒霜罩面,冷酷无情,仿若杀神一般,只管死不管生。
天呀,我们都看见了,我们是目击证人,殿下是不是要杀人灭口啊。
呜呜呜,我们什么也没看见,什么也没看见,殿下饶命啊。
众人没人号令,呼啦跪了一片,磕头求饶,极其惶恐。
邱小兵看差不多了,再挺一会儿,这小子能嗝屁了,便松开了手。
二皇子像泥一样瘫倒在地,过了好一会儿才剧烈咳嗽起来,又是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。
从鬼门关上打个转儿又回人间来,二皇子喜极而泣。
我还活着,活着真好,活着太好了。
呜呜呜,我再也不玩这种游戏了,我不是玩这个的那块料。
他趴在地上大口呼吸空气,这辈子从没像现在这样觉得空气如此甘甜芬芳。
一场死亡游戏让二皇子看清了自己。
曾经以为自己是刚强的,是不屈服的,是优秀的,可事实上自己什么也不是。
那些曾经的以为,都是皇子的光环产生的虚妄假象和傲骄跋扈衍生的幻相。
刚刚他才痛苦的认知到其实自己很普通,很平凡,他的仰仗就是身份。
除开这个身份,他真啥也不是,因为他啥也不会。
沈浪早就搬过来一把椅子,邱小兵四平八稳的端坐着:
“醒了就滚起来,别在那儿装死,不然我不介意让你真去见你祖宗。”
二皇子颤颤巍巍的爬起来,现在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再跟邱小兵对付了。
刚才他挣扎时分明看见了邱小兵眼里的轻蔑、嫌恶、鄙视、冷漠、无情,还有杀蝼蚁一般无所谓的冰凛杀意。
那眼神他一辈子也忘不了,以后晚上做梦恐怕都得梦到。
他知道了自己与对方的差距,那差距简直是云泥之别。
如果对方是天空是太阳,自己就是地上小河里的小泥鳅,蝼蚁一个。
萤火之光,怎敢跟日月争辉,二皇子的傲狂嚣张彻底被打熄火了。
“跪下。”
刚爬起来的二皇子听话的跪下了。
“我是你皇叔,按辈分,当得起你跪服。
现在咱爷俩聊聊你的事儿。”
画面有点辣眼睛了。
一个十几岁的人高高在上的训着一个二十多岁的人,还口口声声叫着爷俩。
邱小兵清了清嗓子眼,沈浪很有眼力价的端过来一杯茶,像高公公伺候皇上一样兢兢业业。
“你见我不拜目无尊卑,此一罪。
对我口出恶言大逆不道,此二罪。
当着外人的面,你败坏皇家礼数,给祖宗脸上抹黑,此三罪。
你可知罪?”
“我知罪。”
“嗯,很好,以上你的三罪我已按祖法惩戒了你。
现在说说你的第四罪过。
日前你觊觎我的诗集买卖,派左琼辉去勒索沈浪,并打了沈浪,这些左琼辉已经招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