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是王爷!下官参见王爷!”张贺来到齐怀王刘闳跟前,赶忙施礼。
“哼!”刘闳抬高下巴,将头一歪,双手一背,一副微怒的样子。
张贺不为所动,一脸坏笑到:“王爷,有人妄称太子,小心隔墙有耳啊!”
“哈哈,张公你听错了!谁人唤作太子了?”齐怀王刘闳皮一听这话,顿感不妙,急忙笑肉不笑地一番反唇相讥,“自从戾太子事件后,十几年太子之位都是空缺,哪还有谁被称为太子呢?我看是张公思念戾太子过甚,脑子坏掉了!”
齐怀王刘闳说着,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姿势。
张贺微微一笑,“王爷教训地是,下官的脑子的确是坏了!”
一看张贺服了软,齐怀王刘闳便将眼神回到刘病已身上,冷言冷语放出了恶狠话:“你的脑子坏掉了没事儿,就怕有些人的脑袋恐怕呆不久了,胆敢公然袭击本王爷!”
“哦?是吗?谁人看见了?”张贺一副惊诧的模样,问到。
“我等皆看见了!他用长鞭企图谋杀王爷!罪可杀无赦!”小六儿立马出班逞能。
“哎呀呀!”张贺拍着手掌说着,“圣人有云:非礼勿视,非礼勿听,非礼勿言,非礼勿动。下官前脚听到有人自称太子,后脚就听到借用太子之剑斩杀顽童。若是被言官风闻,纷纷上表奏章,恐怕此事不好解释啊!”
接着,张贺拱手弯腰一副恳求的模样。“王爷,下官说得可都是肺腑之言呢!”
咀嚼着张贺一番绵里藏针的言语,齐怀王刘闳的脸一会儿铁青一会儿煞白。
“好个伶牙俐齿的张贺!幸亏你是无根之人。”齐怀王刘闳将眼神一低,带着戏谑的玩味,抛出了冷冰中带刺的威胁。“如若非然,还不得让你张家二兄弟耀武扬威了不成!”
“王爷抬爱了,下官惶恐!”
“好个惶恐!”齐怀王刘闳一甩衣袖,说到:“哼!咱们走!”
等到齐怀王一行人浩浩荡荡走远了,张贺这才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。
“大伯,他们欺负人在先……”郭福刚要作解释,却看到张贺冲他摆了摆手,示意他不要说什么了。
当张贺佝偻着脊背转身的时候,刘病已看到他后背的衣服已经湿了一大片。
这是什么季节,寒冬腊月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