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,能参加婚礼的人,哪一个不是有头有脸的人物,即便喝的站都站不稳,东倒西歪,也照样有无数的仆从将他们送上牛车,安安全全的送回家。
这些人,真是好命啊!
半路出家的王谧,对于这份尊贵和富足就没有这种一切都是我应得的那种自信。
他相信,一切与生俱来的东西都有被夺走的可能,如果自身不够优秀,不够努力,处在这样的乱世,是无法安心的做一条咸鱼的。
也有那个自high型,婚礼都结束了,新娘新郎都该进入洞房了,却还赖在王府的地盘上不肯离开。
就比如那一心等着孙子降生的范宁范中书,刚刚在酒桌上,就属他喝的欢,不只是能喝酒,说起酒令来还一套一套的。
完全出乎了王谧的意料,以前怎么没发现这老范竟然也是个玩家,不过,想想他孙子后来的那种玩世不恭的架势,似乎也是可以理解的了。
或许,这就是一些范家的家传技能。
范宁拉着仅剩不多的宾客,又给他们挨个倒满了酒。
不能走!
都走了,谁陪他喝酒
范宁拉着几个兄弟,在院子里唱唱跳跳,还即兴表演着肢体不协调的舞蹈。
难看程度甚至超过了白天那一伙插科打诨唱喜歌的。
王谧摇摇头,穿过一个月洞,走上了游廊,经过了几扇特意糊上了红纸的房门,终于在一处停下。
摸摸心脏,还真是有点小紧张。
谢明慧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,他王稚远也是一样啊!
更不要说他还是两辈子里的头一回!
王谧站在门前,他把那些碍眼的小厮奴婢全都打发走,便自己一个人来到了新房门前。
他摆了好几个姿势,正在想着要以什么样的姿态出现在谢明慧的眼前,手指头才刚刚抬起来,紧闭的房门却突然裂开了一道缝
“慧慧!’
“你怎么出来了’
谢明慧的俏脸就在眼前,还挂着怒意:“磨蹭什么”
“还不快进来!’
谢明慧一把抓起他的衣襟,稍稍用力,他整个人就滚进了房中。这大晋的女人,就是生猛!
太主动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