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谈何容易?”
“你确定王稚远他不会夺取了北府的控制权就对我卸磨杀驴?”
无忌顿了一顿,随即就笑了。
“舅父,你想多了。”
“如果稚远想那样做,这次返回北府,他就会把军权牢牢的抓在手里,这本来也是王谢两家,还有朝廷共同希望的事情,可他没有这样做,为什么?”
“这就是他在给舅父你留余地。”
“再者说,稚远的为人,难道舅父还不清楚?”
“自从投奔了北府,他可曾冤枉过一人?”
“辜负过一人?”
这还真的是问到了点子上,刘牢之顿时就不说话了,他不是不服气,他是在认真的回想。
自从进入北府,王稚远就一直以嘻嘻哈哈,不着调着称,你说他不干正经事吧,似乎有点冤枉他。
制作了那么多的新装备,还带领着士兵们打了好几场胜仗,这绝对是一个人才!
不只是北府的人才,更是朝廷的人才,是他琅琊王氏多少年也没有出过一个了的顶梁柱。
可是,对于那些本该他操心的正经事,他却毫不关心。
关于军权,他现在已经坦然交到了刘牢之的手里,不管王谧是真心还是假意,权力握在手里总是做不得假的。
再说在朝廷上的进步,不管是封赏还是加官,他都不是很在意。
若说有一个能令王谧十分在意的事情,或许就只有打仗了,攻城略地,还要打胜仗!
如果,一切诚如无忌所说,王谧的目标不仅止于北府的话,似乎也就能解释的通了。
王谧小子,会是一个值得信赖的合作伙伴吗?
刘牢之似乎是忘记了一件事,就连他自己都没什么信用,又为何要苛责别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