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他们临阵脱逃?”杨白花很着急,人可是他请来的,为了把晋军带到邺城脚下,他不知道耗费了多少心血。
绝对不能让他们就这样熘了!
符丕却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:“他们愿意跑就跑吧,老夫本来还有些担心,昨日一战,却发现,慕容部果然都是无能竖子而已,根本就不足为患。”
“只靠我们也能对付的了,晋军就让他们从哪里来,回哪里去,也省的我们还要顾念他们一份人情了!”
杨白花:这是什么过河拆桥的思维方式?
现在觉得自己又抖起来了,就把人家晋军甩开,当初为了向人家求援,可是好话说尽的。
军帐内外,到处都回荡着符丕爽朗的笑声,大战还未正式开启,他就好像是打了打胜仗一般。
这就是所谓的提前庆功吗?
就这样,邺城内外,毫无征兆的,昨天还剑拔弩张,打的你死我活的两队士兵,在这爽朗的秋末清晨,竟然达成了共识,全都老老实实的呆着,静观其变,实属新鲜。
谁也不打算先出手,都在静待时机,一个促成改变的时机。
我在瞪着你!
我也在瞪着你!
邺城上下,鲜卑部和氐秦城楼上,两边的人马隔得好远,不管是城上的人还是城下的人,都是无法用肉眼看清楚对方的面貌的。
能看一个大概恍忽就已经算是视力超乎常人了。
然而,符丕和慕容德心中有数。
不必相互喊话,也不需要有在中间报信的人,他们也知道,对方正在用那双阴鸷的,经风历雨的眼睛盯着自己。
恨不得能把对方盯死!
“阿叔,你这是做什么呢?”慕容泓从大帐里走出来,就看到慕容德正睁着大眼,极目远望,眼珠子都不动弹的。
莫不是疯了?
还是傻了?
总之悬得很。
慕容德挥挥手,像赶苍蝇似的,根本不爱搭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