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人知道,他们在那军营里也不会拿着高音喇叭宣传。
更何况,就算是亲近的人,那些只在京口活动,没有跟着王谧出征的兄弟,也不会知晓这件事。
唯有那日在徐州城共同经历的兄弟们,才知晓这件事的全部内情,别人,就算是谢安手眼通天,也照样是得不到准确的消息。
“好啊!”
“这才多长时间,就知道领着美人回来了!”谢明慧粉拳攥紧,咬牙切齿的说道。
那仇恨的表情,看得玉柔心里一突一突的,唯恐谢明慧一个激动,骑上马,冲到京口去把王谧抓回来!
不要怀疑!
她是干得出来这种事的!
“他还知不知道体统?”
“他怎么能变成这样?怎能如此对我?”
不知为何,一转眼,明慧的脸上就布满了泪珠,玉柔一时不解,一边劝慰,一边实话说道:“娘子放宽心,就算是王郎带回来一个小娘子,又如何?”
“奴婢看来,他也不是那种无情无义之人,只要肯坐下来认真的谈谈,一定能妥善解决的。”
“你懂什么?”
“他这样做,还能叫做有情有义吗?”忽然之间,明慧的言语之间就充满了悲愤。
和刚才的那种拈酸加醋的语气完全不同,玉柔一看这个情势,就更焦急了。
慌慌张张的,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,完全都不晓得该如何张嘴,唯恐说错了话,让谢明慧更生气了。
“家父新丧,丧期都还没过,他就纳了小妾,还想让我说什么?”
“难道,这不是无情无义吗?”
玉柔一惊,咦?
怎么把这件事忘了?
也许是因为她们已经搬回了王府居住,时间长了,竟有些澹忘了,这确实是大大的不该。
她连连赔罪,谢明慧现在可没有心情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。
她关注的,都是王谧的那些破事。
按照古代的伦理,妻子的父母也是这一个家庭的至亲,如妻之父母故去,夫也是要跟着服丧的。
这是必须的!
如今丧期还未过,王谧却纳妾,这是绝对违反这个年代的风俗的行为。
说的小了,这是家庭内部的纠纷,说的大了,这要是朝廷上的那些人知道了,一纸奏疏都能把王谧给斗倒!
王谧现在本来就已经很招人眼目了,在朝廷上树敌颇多,这个时候,他还要顶风作桉。
连累的就不只是王谢两家,更有可能把他自己的前程都给葬送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