弟说的,为了治疗豁嘴的那个病痛,咏之兄弟在我的府上可是住了一个多月,这一个多月里,我们也是建立了深厚的友情。”
“要是这一次咏之兄弟跟着你回到了建康,我们是一定要喝一杯的。”
“那个时候,咏之兄弟说起最多的,就属你了。”
“咏之兄弟跟我说,王侍郎你是他见过的,最足智多谋的人,有你代领北府,北府一定会大不一样。”
“那个时候,我还认为,他是在吹牛,是因为和你是兄弟,就故意偏袒,现在一看,其实,咏之兄弟的眼光很准,王侍郎确实不一般。”
这还真是……严
吹的太厉害了些。
感觉不错,只能说从曾经的敌人那里听到的吹捧,确实要比自家人的吹捧要中听的多。
“殷将军过奖了。”
“我能做到今天的地步,主要还是谢公给我机会,其实,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才能。”
虽然这种话说出去,谁也不会相信,但是,这个时候,该谦虚也还是要谦虚一下的。
殷仲堪没有接他的茬,而是继续表示:“这一次我递上名帖,王侍郎恐怕也很稀奇吧。”
这一点,他要承认,王谧点了点头。严
“老实说,我真的被吓到了。”
“殷将军,你怎么会想起和我见面了呢?”
说吧,还是老实说吧,让我们一起进入正题吧!
殷仲堪也正有此意:“这件事,说来话长,王侍郎是聪明人,对聪明人就不说那些虚伪的话。”
“想当初,我和阿宁确实是关系极好,也是一对莫逆之交,这你也是知道的。”
“当年,你和阿宁的关系也不错。”
“这些年,阿宁一直是顺风顺水的,先皇还在的时候,对他也算信任,大事小事都交给他处理,当然了,那个时候,最让阿宁看不惯的,其实是司马道子。”严
“因为有道子,阿宁那个时候还是很有斗志的,一心想要在先皇那里获得重用,获得信任。”
“不过,这当然是白费心机,他只不过是个外戚,而道子和先皇是亲兄弟,哪里可能比得过?”
“道子死后,先皇也跟着故去了,这样一来,阿宁的几大障碍,全都消失了。”
“太后娘娘摄政,阿宁作为亲哥,当然会受到重用,这是没的说的。”
“不过,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,我就察觉了阿宁的变化。”
不知不觉之间,殷仲堪竟然开始讲述起王恭的心路变化,虽然,王恭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,王谧根本就没有兴趣知道,但是作为一个开场白,殷仲堪想说,他也不会拦着。
况且,这些诉说也不是一点有价值的消息都没有的。严
比如,原来,王恭也并不是一开始就恨上了他,而是在司马道子故去之后,失去了竞争对手,才反过来开始注意他的。
当然了,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王谧的事业越做越大,权力也越来越大的缘故。
要是王谧在襄阳就折戟沉沙,出了丑,王恭反而不会把他怎么样,或许还能继续和他做朋友。
但是,谁让王谧成功了呢?
而且,这个成功,还不是简简单单的小成就,是巨大的成功,而且,还是接连不断的成功。
这让一直以来也没有多少实际的功业的王恭,怎能不羡慕?
于是羡慕妒忌,就变成了某种挥之不去的厌恶,成了仇恨。严
可以说,不是王谧做了什么错事,恰恰是因为他太过优秀才凸显出了王恭的无能。
继而让他恼羞成怒的。
“那现在呢?”
“现在阿宁又是如何看我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