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知晓。
不过呢,胆大的桓玄并不会因为这小小的困难就退缩,很快他就开始用自己的办法解决困难。
还能怎么样?
当然是四处翻找了!
王府里的守备在桓玄的眼中,简直是形同虚设,他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,鬼鬼祟祟的行径,又岂能逃过北府官兵的视线。
“曾队主,我们就这样不管吗?”
“这小子也太过分了!”桓玄旁若无人的在王府里转悠,凡是可以打开的房门,他都要尝试一番。
“不必管他。”
“看着就是了!”
曾靖是个稳妥的人,今日一见,他就看出,桓玄不是个安分的人。果然,才一入夜,他就开始搞事。
不好好的在自己的房中休息,却跑到了前院转悠,而且形迹可疑,早就被兄弟们抓住了把柄。
北府的将士们都是在战场上滚过多少遭的,战斗神经异常敏锐,绝对不是装的。
这么一个毛头小子的毫无计划的活动,怎么可能逃过他们的眼睛?
不过是引而不发而已。
这个时候,放任他的行径才是最好的处置办法。
毕竟,桓玄也还是客人,听说,还是桓冲亲自推荐的,大王也已经许诺了将来会给予重用,那至少在现阶段,还是要保持一下体面的。
不过呢,这份体面也是一时的,长不了。
且看这桓玄的种种行为就知道,这才来了一天就已经沉不住气了,往后,只要是抓住了他的大把柄,还怕不能在大王那里扳倒他吗?
这就是人,那些最朴素的愿望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冒出来,让人们明白,人也不过是人,没有什么特别。
拉帮结派,排除异己,总是主旋律。
说到底,曾靖他们都属于北府系统,和桓氏一族的这些人,天生就不对付。
这就是一个资源竞争。你想,若是你桓氏一族的人就掌控荆州兵,自己管理自己,可能就没有人会说什么。
但是,你把桓氏一族的人拉到北府来任职,这里本来就僧多粥少,你们还要插一脚,也别怪北府的兄弟们会有所忌惮了。
不说是北府的兄弟,他们还算是客气的。
不客气的,让他们打开王府的大门,站到朝堂上试试看,看看哪一位朝廷大员会欢迎他们?
大王还没有决定要用谁,怎么用,他们却已经暗自较上了劲,对于这种情况,大王表示,他也很无奈。
这就是人们心中根深蒂固的一些偏见,哪里是依靠他王谧一个人的坚持就可以改变的?
本来嘛,晋末的风气就是如此,各个部族之间,各个势力之间,都是水火不容的一个状态。
对于地盘的划分,势力的占据都非常的看重,并且,可以为了这种固有的观念而拼上性命,也绝对不后退半步。
这个时候的人们远不如大唐时候的气象,那种大开大合,包容万物的气度,各方势力,只要是忠诚与我,能为我所用就都可以聚到一起,群策群力。
大唐时候的人们就是那样的思想,于是,有了李氏一族做表率,也就可以化解矛盾,共同向前。
可惜,现在的时代,正是处于各方势力交锋激烈的时候,频繁的战乱,让各种势力都很难拧成一股绳。
于是,想要消除这种矛盾,非几十年的努力都不能成功,现阶段而言,到底还是北伐比较重要,所以,王谧也就懒得管这些事。
老实说,其实也是这些事很头疼。
远比在战场上攻城掠地难度更大,战场上不必担忧他们的团结问题,那是生死存亡的时刻,就算是再不团结的队伍,为了自身计也会摒弃前嫌站到一条船上。
况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