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照搬了一次。
这样的供词有两个指向,一则是,表明陈归女布置这项任务,来的匆忙,她也根本没有和小宫女交代清楚,两个人也没有过多的接触就把甜杏派了出来。
短促之间,甜杏就是想再多提供一些线索,说点有用的,都没有题材。
再一个,也是更加重要的,就是,供词一致,便说明,甜杏没有说谎,她说的都是实情。
而这位陈娘娘也是让人连连惊叹,面对如此严厉的指控,她居然没有矢口否认。
只是一个劲的叫骂,奴婢卑鄙,居然敢背叛她云云,她居然就这样承认了!
简直是咄咄怪事。
一般人来讲,在没有被按到泥里,认证物证都确凿无疑,自己这一边又心理防线崩溃的情况下,大约都会先否认吧。
毕竟,事情办的还是比较隐秘的,也并没有人能够证明,瓷瓶子是陈归女亲手交给甜杏的。
万一是这小丫头收了太后娘娘的钱财,反手陷害自家娘娘呢?
当然了,这都是来自旁观者王谧的一些假设,毕竟,在他穿越而来的那个年代,各种推理悬疑的段子浩如烟海,都已经写烂了。
只要是能够自圆其说,怎么狡辩都不为过。
但是,陈归女她为什么不狡辩?
也许还是古代人的头脑没有那么复杂吧。
一旁记录的刘有德,一支秃笔都要飞起来了!
吼吼,原来是这样!
还有那样!
这样那样!
现在他的猜想全都化为了现实,而且,内容还更加丰富了,老刘登时化身吃瓜群众,一笔一笔的,记的可清楚,可明白了。
那文学水平也是蹭蹭的往上涨。
吃瓜的兴奋很快就冲淡了屁股的疼痛,要是现在再爆几个瓜,说不定,刘寺卿立刻就能健步如飞!
“你这女人好生奇怪,明明是你要谋害我,现在反而在我的宫殿里吵闹,难道,你是说我冤枉你了?”
“还是你觉得,我的命太长了,现在就应该去死才对?”王贞英猛走了几步,指了指身后的座位:“还是说,你觉得,我应该把这个太后的位子让给你?”
说到这里,本来已经有点颓靡了的陈归女,忽然又支棱起来了。
“怎么?”
“不可以吗?”
“这个位子,本来就该是我的,儿子是谁生的?你寸功未立,凭什么你当太后?”
啧啧……
说来说去,还是为了这么一点破事。
当然了,你认为的小事,在这些后宫女子的眼中,就是天大的事!这关乎到身份,关乎到地位,甚至是关乎到最为重要的利益。
说到此处,王贞英的脸色也略有变化,她当然知道,在这个问题上,陈归女是有理的。
“我做太后,是因为我以前就是正位中宫的皇后,先帝故去,我理所当然执掌后宫,可不只是因为德宗做了皇帝。”
“你要知道,先帝在时,虽然后宫只有德宗一个儿子,先帝也未曾册立他为太子,原因为何,你自己心里清楚。”
“又何必让我挑明?”
太子之争!
还有这件事!
记下来,都要记下来!
刘寺卿的妙笔,继续冒烟中,宋轻音无法,只得继续上前给他研墨,好家伙,这砚台里都快干透了,要是再不过来帮忙,一会,刘有德是打算用口水写字吗?
司马曜这个人呐,还真是个妙人。
所有的大死,都是他自己作来的,简而言之,就是他是个作货,擅长各种作死行为。
明明是最宠爱张贵人的吧,却非要在两个人出现矛盾的时候,讥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