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。
是以此刻听到李飞的话,他瞬间想明白,那些人究竟是死于什么武功。
李飞苦笑道:“为什么人们印象更深刻的,总是这个名号?其实我个人是比较喜欢灵剑公子这个名号的。”
徐渭熊微笑道:“因为人们更喜欢关注的,是一个人究竟有多强,对于其他特点,往往会忽略。”
李飞颔首道:“也可能是因为,我以前使用灵剑的次数太少了吧!毕竟,这世上有资格让我祭出灵剑的,实在是不多。”
徐渭熊道:“太平令据说很可能是陆地神仙,可有资格死在灵剑之下?”
李飞道:“就算没有资格,为了表示对北莽帝师的尊重,我也该祭出灵剑。”
太平令涩声道:“灵剑公子在八十多年前,便疑似已达天人大长生之境,如今八十多年过去,想必更加深不可测。”
“不过老朽好像从未得罪过公子,不知公子为何一定要杀我?”
李飞道:“你这二十年,走遍离阳大江南北,为北莽出兵中原勾画出了最完美的战略。”
“你那竹箱中装的,就是离阳各地的山川地理图吧?身为一个离阳人,杀你的理由还不够吗?”
老头面如死灰的道:“够了,老朽的确有非死不可的理由,但不是因为老朽做了什么,而是因为……灵剑公子是离阳人。”
李飞颔首道:“你理解得很充分,既如此,你可以上路了。”
说完这句话,他并无任何动作,身上却有一青一紫两道流光飞射而出。
太平令虽然知道,自己面对灵剑公子绝无幸理,但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做,就那么坐着等死。
可惜,结果是他想做什么也根本做不了。
因为就在他准备全力出手时,天地间一股沛莫能御的恐怖压力,陡然压在了他身上。
那种感觉,就好像整个世界都在向自己挤压过来一样,令他完全无法动弹。
因为双方距离太近,天雷双剑都还没完全显现出来,在流光状态就已经穿透太平令的胸膛,随即径直折返,没入李飞体内。
太平令嘴唇颤抖着张口道:“灵剑公子,果然名不虚传,老朽死得……不冤。”
说完这句话,他脑袋一垂,便趴在了桌上,若非前胸后背两个通透的窟窿,就像是睡着了一般。
诡异的是,茶摊老板从刚才徐凤年他们离开时起,就一直愣愣的站在一旁,没有任何动作,甚至连表情都没有丝毫变化。
就好像时间在他身上停止了流动一般。
而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,也像是看不到这个茶摊一般,哪怕偶尔有视线扫过来,也犹如没看见。
更准确的说,那种感觉并非是茶摊不存在,他们看不见,而是看见后直接从潜意识中将之给忽略。
李飞对着太平令身旁那个竹箱一招手,竹箱便自行飞到他身旁。
解开竹箱盖子,果见里面是折叠得整整齐齐的地图。
徐渭熊随便接过一叠翻了翻,不由惊叹道:“果然不愧是太平令,这地图画得比北凉最精细的军事地图还要精密。”
李飞笑道:“不仅精密,最关键的是全,这二十年,太平令几乎是呈地毯式,将离阳的国土给走了一遍。”
徐渭熊望向趴在桌上犹如打盹一般的老头,叹道:“此人的确非同寻常,可惜,敌之英雄,我之仇寇。”
李飞没接这话,而是将那些地图放回竹箱中,祭出天击剑,剑光包裹住竹箱,径往北凉方向飞射而去。
这种东西,自然要送回北凉。
李飞想了想,他也懒得再出去动手,便直接将雷炎剑祭起,飞入高空。
雁回关上空霎时间风起云涌,此时夕阳虽然即将落山,可终究还没有落下去,天空还是亮着的。
然此时却犹如陡然